”
韓震皺眉沉吟,過了一會才開口,“你與她們一同走,我留下。”並非不相信她自保的能力,只是他發覺自她的丈夫李子祺病逝後,她就像一匹脫了韁的野馬,並不是行事浮躁,而是她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飄浮在空中,沒心沒肺像是找不到了落腳之處。他怕她留在這危險之地,會全然無牽無掛不顧性命。
“哎呀,你也知道山上那群匪兵,除了你還有誰能治得住!你得上山去把他們趕下來幫我們。”
“他們怕你更甚於我。”韓震淡淡說出事實。
沈寧摸摸鼻子,又道:“今日不同往昔,萬一他們存了報復之心,我領著一群婦孺,不是送上門去麼?”她頓了頓,又強調,“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韓震的眉頭越皺越深,那群崽子,平日裡沒試探,確實也不知養熟了沒。只是這廂……“那末你也跟著去,我領著他們下來找遊大人。”
“哎,亂墳崗上的玩意兒可能會派上用場,我得和他們弄好。”沈寧擺了擺手,“你放心,我沒事的,打不贏我躲得贏。”怕韓震再說什麼,她擺擺手,示意先行一步。
第七章
沈寧做好了拜師的準備,在鏢局武室內正在下拜時,卻被韓震制止了,“你不必拜我為師。”
她心裡咯噔一下,不會那死妮子真吹了枕邊風吧?
“韓家家訓並非我一人做主,往日被人認出這輕功,你不得說出出自韓氏一門。”
這對於弟子來說本是極其苛刻的條件,幸而沈寧是現代人,想得非常開,自己硬逼著韓震教輕功也就罷了,總不能還真厚臉皮享受韓家的御劍山莊的護蔭。“沒問題!”她一口應下。
韓震並不意外,沈寧是什麼性子,相識兩年他也瞭解得七七八八,終是應了教她輕功,除卻最大的目的,也是顧忌她橫衝直撞的性子,學了輕功至少逃得快些。
“那個……大花沒跟你說什麼吧?”見韓震波瀾不驚,沈寧還是有些心虛地問道。
“說什麼?”韓震反問。
“……不,沒什麼。”沈寧忙搖頭。
韓震瞟了她一眼,不再理會。
於是一上午沈寧都在武室聽韓震教授內功心法,待她自己用紙記下之後,韓震默默看了大小不一的毛筆字一眼,終是問出了口:“這是什麼鬼畫符?”
“……”這人實際上是她師父。沈寧只能恨恨地將怒火往心裡吞。給枝鋼筆,姐能寫出一副好字;給臺電腦,姐能寫得跟印刷品一樣!
備註:簡繁均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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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著幾張鬼畫符準備打道回府,不料她卻在路上被衙役踫上,“夫人,小的正要去李府找您呢,遊大人請您過府衙一趟。”
“有什麼好事?”
“這……小的不知。”
“哦。”希望真有好事。
進了知州內府,遊知淵竟還沒有回來,這回沈寧更迦納悶了,坐在書房內等他時,卻碰上了他的夫人遊童氏。
“遊夫人。”沈寧起身行禮。
“妹妹,你怎地又一身男子打扮?”遊夫人滿是不贊同地柔聲訓斥。她是典型的大家閨秀,今日穿了一身半舊紋綺素衣,飛雲髻上只著一枝銀釵,眉目間的柔和更顯端莊賢惠。
“嘿嘿。”沈寧乾笑不語。
“妹妹今日怎地來了?”遊夫人喚丫鬟奉茶,一手拉了她徐徐坐下。
“遊、大人喚我來有些小事。”沈寧笑眯眯地道。
“哦……”這一年來遊知淵經常與沈寧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