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老同學外,兩人以前走的並不近呀。
“我也有些時間沒見他了,怎麼?你找他有事?”周利文也不說有也不說沒,含糊其詞地反問了一句。
點點頭,張堅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接著向右邊看看正在聊的火熱的幾個同學,這才壓低聲音道:“有個事想求他幫個忙,不過他早就搬家了,聽說去了南方花城,一時間也找不到能聯絡到他的方式,這不,今天瞧見你,你們關係這麼好,能不能把他電話給我?”
“找他幫忙?怎麼了老張?你是不是遇上難處了?就算你能聯絡到這小子可他也不在滬海呀,這樣吧,你把情況說一說,說不定我們幾個老同學能幫一把呢。”周利文吃不準張堅究竟想找郭濤幹什麼,自然不可能把郭濤的電話給他,畢竟大家雖然是老同學,可這麼多年不見這人總是會變的,他可不想給郭濤帶去什麼麻煩。
“你放心,絕對不是什麼壞事……。”似乎察覺到了周利文的警惕,張堅連忙解釋了一句,接著他遲疑了下開口道:“其實,我就是想託郭濤幫忙找份工作。前些時候我聽人說,他現在在花城那邊搞物流當了大老闆,說實話老同學,兄弟這些年混的不怎麼樣,畢業後一沒考上大學,二麼家裡又沒路子,轉來轉去只好去了公交公司上班。先是當賣票員,接著又學了車開公交,風裡去雨裡來,每天起早貪黑的錢又不多。我老婆也是公交公司的,兩口子雙職工,每天忙得孩子都沒人帶,孩子的爺爺奶奶身體又不好,外公早就過世了,外婆靠老婆她哥哥家照料……。”
張堅嘮嘮叨叨地說了一堆家庭困難,最後伸手抹了把臉:“今年市裡出了規定,公交公司要搞什麼自負盈虧,還要全面推廣無人售票車。你說,要真弄了這些,我一個男人也就算了,可我老婆她只會賣票呀,到時候不得下崗麼?這琢磨來琢磨去,正好聽說了郭濤的事,我就想他現在不是做物流麼,做物流總要司機吧?而且聽說物流司機賺的錢多,我就想打聽打聽他公司那邊要不要人,如果可以的話我就去他那邊混口飯吃吃,總比在公交公司好吧。”
聽到這,周利文有些無語,他看得出張堅說的這些應該是實話,以前讀書的時候,張堅可是學校裡有名的皮小子,可誰想到歲月的侵蝕,已經把他當年的菱角全給磨光了,現在就如同一個普通的職工沒什麼區別,每天考慮的就是家庭、妻兒和生活。
輕嘆了口氣,周利文不由得回憶起自己當年創業失敗的那個時候,那種無奈和絕望他是深有體會。張堅如果不是沒有辦法,以自己對他以前的瞭解今天也不會說這些話,僅僅為這一點,周利文覺得還是應該幫這位老同學一把。
“可你去了花城你老婆孩子怎麼辦?”周利文想了想問。
張堅苦笑道:“我早就考慮好了,只要賺的錢多,她下崗我就養著嘛,再說了,我又不是一去不回,每年總能抽點時間回來看看她們吧。可要是不走這條路,呆在公交公司光靠我一個人的工資恐怕連飯都吃不上。算算今年我也快30了,還不如搏一搏,總比沒有希望來的好吧。”
周利文點點頭,拍拍他的肩膀以作安慰,接著詢問了下他們夫妻的公交公司的具體工作。當他得知張堅不僅會開車,還是他們車隊的兼職排程,而他老婆除了當售票員外有時候在車隊裡也兼顧做些統計資料的工作時,心裡就有了底。
“你也別找郭濤了,你去了花城就算能每年回來幾次,可夫妻兩地分居也不是個事,再加上孩子還小,你當爸爸的不在家萬一有點事家裡沒男人可不行。這樣吧,其實郭濤在滬海有分公司,我給你問問,如果可以的話你們夫妻都去滬海公司幹,經理職位你就別想了,最多也就安排個排程或者辦公室統計的位置,至於能不能幹到主管級別,這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張堅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周利文,結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