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帽拿開，“我朋友鬧著玩。”
她迷唇，“哦，沒事。”
溫綰實在不想坐在調皮的男生之中。
希望寄託在調位置上。
好訊息，第二天，班主任果然調換位置。
壞訊息，他們的位置沒變。
並且，江景程也多了個叫李奎的同桌。
因為位置是按照中考成績算的。
他們三，都是倒數。
溫綰是實打實，一筆一劃考進來的，至於那兩位，一個是因為懶得寫文科類的題拖了總分，另一個，她也不知道怎麼考到一中的，可以肯定的是，成績和她半斤八兩。
溫綰和他們的關係很一般。
因為她被選為這個組的語文小組長，從第一週開始檢查作業以及督促同組的同學背誦課本。
背不出來的一律記名處理。
宋瀝白性子還算溫潤，記了兩次名後很給小組長的面子，勉勉強強背出來了，至於他那位好兄弟，一整個油鹽不進，好賴不吃，次數多了，已經到被老師罰跑操場的地步。
江景程無所謂，就當是健身鍛鍊了。
文科被拿捏的死死的，而到數理化的科目，溫綰就成了繡花枕頭，她已經很努力地去學了，公式背得很利落，但一個題變個樣式她就能被繞住。
物理課老師接連提問她三次，三不知。
下課後，江景程靠著座位上打酷跑，看見從物理老師辦公室回來，那沮喪的小表情不難猜出是被訓斥了。
宋瀝白起身讓她進去的時候，江景程意有所指：“哥們，你同桌好像是個傻子。”
宋瀝白沒有入座，修長指尖敲了敲江景程的桌子，悠悠丟了句：“你同桌才是。”
剛從小賣部回來的李奎，“……”
李奎默然忍氣吞聲，前方的溫綰由於剛被老師教導過，小宇宙忍無可忍爆發。
你們才是傻子——
想象中的歇斯底里沒有喊出來。
她只是瞪著江景程：“你書背完了嗎，今晚沒背出來以後跑圈次數加倍。”
江景程沒抬頭，“班長不是說明天嗎。”
“那你去她那裡背去。”
溫綰頓了頓，
又看向宋瀝白：“你也別笑，你作業也沒寫完，最後一節之前交上來，不然記名。”
組員們要是沒交全的話，挨批的還是她這個小組長。
“哦，現在寫。”宋瀝白假眉三道地拿起一支筆。
江景程就沒這麼聽話了，繼續打著遊戲。
溫綰懶得說他，瞪了眼宋瀝白。
宋瀝白：“？又怎麼了？”他又沒罵她。
溫綰：“筆拿反了。”
“……”
彼此不對付了三個月。
同班的已經有男女同學完成認識戀愛分手的流程，溫綰連同學們的名字都沒認全，每天認真學習，再認真地被老師叫到辦公室開小灶。
物理老師漸漸發現她可能是真的發育得比較遲緩，沒有再訓斥她，讓她放學後去辦公室補十來分鐘的課時，溫習上課的內容。
溫綰的放學時間比其他同學要遲一些。
肚子餓得飢腸轆轆。
這個月的零花錢早就用完，連碗酸辣粉的錢都沒有。
好在家裡離學校不算遠。
她騎上單車，又摸了摸餓著的肚子，正值飯點，小攤小販商鋪門口飄逸著各式各樣的美食香氣，她還是沒忍住，打算先去嶽老頭那裡蹭一點栗子糕。
到巷子口附近，忽然聽見爭吵聲。
“就你叫江景程是吧，給你帶人和老子幹架的機會，你他媽就帶一個？”
“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