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擊向貝多芬的腹部。
同時,劉正的右蹄隱蔽地起腿,踢向貝多芬的腿窩。
形意拳殺招,黃狗撒尿。
比兵擊,他只是個門外漢。
比拳法,他還是略懂皮毛的。
「喔~」
感受到下方傳來的凌厲風聲,貝多芬驚呼了一聲。
他還沒見過這樣的進攻方式,充分體現人類的狡猾之餘又帶著動物的野性。
「砰!」
貝多芬同樣起腿,擋住了劉正陰狠的腿攻,但腹部卻結結實實地捱了兩觸手。
沉悶的擊打聲響起,劉正感覺自己擊中的不是血肉之軀,而是一塊花崗岩。
互換過一招後,兩人各自向後退了一步,再次變成對峙之勢。
「年輕人,你真是給我太多驚喜了。」
貝多芬看了一眼自己腹部的印子說道。
厚實的獵人大衣幾乎沒能幫他擋下多少衝擊,穿透性的拳勁直接命中了他的肉體。
儘管他千錘百煉的肉體足以擋下這種程度的攻擊,但他確實感受到了久違的絞痛。
「你也不錯,當個外賣員都合格了。」
劉正禮尚往來地說道。
「哈哈哈。」
貝多芬發出暢快的笑聲。
「還打嗎?」
他問道。
「不用了,我感覺我們交流得差不多了。」
劉正活動了一下裂開的肩頭說道。
「那要不要一起喝兩杯,我那裡還有幾瓶從卡爾卡倫斯學院帶出來的好酒。」
貝多芬提議道。
「去哪兒喝?」
「當然是回教會了。你放心,我以我的榮譽和姓氏保證你的安全。」
貝多芬嚴肅地說道。
「而且,阿梅利亞大教長也想見你。她那裡的酒比我的還好。」
旋即,他又眨了眨眼睛。
「行吧,那走吧。」
劉正聳了聳肩道。
「好。我的騎士們,繼續完成你們的職責吧。」
貝多芬對「聖劍」獵人們說道。
「是,貝多芬大師。」
獵人們齊聲回道。
獵人隊長其實想問需不需要派人護送,但想了想多少有點不自量力了。
貝多芬大師和這個外鄉人一起行動,他們實在想不到有什麼能威脅到他們的安全。
在「聖劍」獵人們崇敬的目光中,貝多芬和劉正並肩而行,朝著教會鎮的方向走去。
而夏開則自覺地跟在他們的身後,宛如一個騎士扈從。
亞丹墓地離教會鎮其實非常近,這大概也是約翰神父選擇把家安在這附近的原因。
以兩人的腳力,哪怕有夏開這個累贅也只用了十幾分鍾就走到了教會鎮的入口。
一個巨大的中央廣場。
中央廣場是整個教會鎮的最低點,往上是最核心的大教堂,往右則是教會工坊,往左則是舊亞特。
還有一條岔路,被一道巨大的鐵門封閉,看不見後面的景象。
廣場之中燈火通明,無數身穿教會獵人套裝的人們來回走動。
他們身材魁梧,眼神堅定,武器精良,信仰虔誠,足以將任何心懷叵測之人阻擋在教會鎮之外。
然而,當他們看見貝多芬的到來時,全都低頭以示尊敬。
「貝多芬大師,歡迎您的歸來。這兩位是?」
巡邏隊伍的負責人迎了過來。
現在是非常時期,哪怕是貝多芬帶來的人也要驗明身份。
當然,這也是因為他並非「聖劍」獵人,而是大教長阿梅利亞的直屬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