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冷汗都下來了。
她覺得下一刻,這個叫靳不二的來歷不明的人,就要對她痛下殺手,不是打死她就是殺死她。
新衣服都被冷汗瞬間沁透,臉色都白了。
只是她擦了胭脂水粉,還塗抹的不少,所以這真正的臉色兒,根本就看不出來。
“好仁不好學,其蔽也愚;好知不好學,其蔽也蕩;好信不好學,其蔽也賊;好直不好學,其蔽也絞;好勇不好學,其蔽也亂;好剛不好學,其蔽也狂。”古羽又來了一段,文縐縐的話,這次別說李大花了,連靳不二都有些沒咋聽懂。
幸好在這個時候,李姜氏找來了:“大花,你幹什麼呢?趕緊滾回來。”
家裡一大堆的活兒呢,別看過年,但是他們家的活兒不能不做。
李姜氏穿著嶄新的棗紅色棉襖以及裙裝,比較喜慶,但有些防備的看了一眼古羽跟靳不二。
古羽扯了個笑臉兒:“大娘新春大吉。”
“新春大吉。”這會兒,不管是有什麼恩恩怨怨,起碼在見面的時候,不是生死仇敵,都不會惡言相向。
李大花看到李姜氏來了,頓時害怕的縮了縮脖子:“娘……。”
“跟我回家。”李姜氏臉色平淡的伸手拉著大女兒走了。
古羽看她們母女走了,這才鬆了口氣:“大過年的堵人家門口,什麼人吶!”
“嗯。”靳不二低眉順目,剛才他怒斥李大花的時候,是背對著古羽的,所以古羽不知道靳不二剛才給了李大花多麼大的驚嚇。
古羽去開啟了大門,靳不二趕著小驢車進了院子,為了轉移注意力,靳不二問古羽:“拴大門用的是什麼手法?”
“這個啊?”古羽甩了甩手裡的麻繩:“水手結,不會解的人半天都解不開,會解的人,一扯就開。”
“教教我。”靳不二立刻就來了興趣:“怎麼系?”
古羽看他想學,就真的教了他怎麼系,水手結繫好了,還是很容易的,並且這個系法結實啊。
靳不二學會了之後,卻問了一個問題:“水手結,是海上的水手的手法?你怎麼知道的?”
古羽一噎:“是啊,這個,就是水手們打的結,海上嘛,要經得起風吹日曬水泡,長久穩固,易結易解不易開。甚至這種打結的方式,號稱繩子斷了,繩結都不會開,特別實用。”
“是麼?”靳不二好像信了他的這個說法。
沒有繼續追問,古羽暗地裡鬆了口氣,他哪兒知道爛大街的水手結系法,這裡還沒有人會,真是夠了。
他們回到家裡,就按照姚大嬸的吩咐,燉了紅燒肉吃,古羽吃的時候還挺高興:“你還別說,這姚大嬸給的肉就是燉的香。”
“她事先煮熟了,下鍋後用醬油燒,很好吃。”靳不二貌似對這個比較拿手。
反正做的比較符合古羽的口味,他們在外面吃的紅燒肉,都是甜鹹口的,可靳不二自己做的話,只放醬油,不放糖。
古羽能去拜年的就這麼三家,都拜訪過了,其他人家雖然有來往,但是關係沒有好到可以去拜年的地步。
所以初三的時候,他跟靳不二就在家休息了。
處死的時候,古羽想上山去走走,靳不二拎著柴刀:“一起。”
“你的腿腳?”古羽看了看他的小腿,那裡曾經骨折了啊,他可是照顧了好久才讓人好起來的,現在看著好多了,走路也不瘸啦。
“無妨。”靳不二是鐵了心要跟著去的,古羽沒辦法,只好點頭答應了。
古羽沒敢走得太遠,靳不二撿拾了一些柴火和枯竹竿,古羽呢,趁機挖了點兒新鮮的冬筍,大冷天的也沒有竹蓀生長,只好帶著筍子下了山。
回去就將冬筍泡了起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