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一點,他每日饞的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而且這幾日,他還有一些別的狀況:“這兩天饞肉饞的做夢都是肉,還都是生吃!別說魚蝦蟹了,連河蚌我都夢到了,自己生吃河蚌!”
“是不是還做夢夢到了別的東西?”古羽看了看他眼下淡淡的青色。
這傢伙最近睡眠不好,頻繁做夢,狀態雖然還看著不錯,實際上已經有了一些徵兆。
“還做了別的夢,我發現我沒有吃肉食的時候,就會做夢呢?”作為一個將軍,哪怕他是水軍的將軍,那也是將軍。
是將軍就不是個小白。
焦淮在這方面十分敏感,他早就發現了這個情況,現在對古羽說,就是想知道原因。
但是古羽沒跟他說什麼,不過卻給了他一碗藥,是當著焦淮的面,現場調配出來的打蟲藥。
一個大海碗,半碗開水,古羽往裡放了自己做的藥丸子,然後又當著所有人的面,用一個竹製的挖耳勺,挖了一點點砒霜,放了進去,和好了一碗藥汁子,叫焦淮喝下去。
焦淮就真的一口給幹了!
古羽對這麼聽話的病人十分滿意,靳鋒就不同了:“吃個藥而已,又不是讓你去上陣殺敵。”
表現的這麼好乾什麼?
神醫是不會看你表現得好,就讓你開葷的,也不會看你表現得差,就給你加一點兒砒霜。
“對我來說,這跟上陣殺敵差不多,以後不吃生肉了。”這是焦淮想了好幾天,想明白的關鍵點。
神醫這麼折騰他,無非是他吃食生肉惹的禍,以後不吃就是了。
不管是魚膾,還是別的什麼生肉,不吃就是了。
不吃就不會有蟲子,起碼不會像他這樣,別人吃砒霜是自殺,他吃砒霜是為了打蟲子,說出去丟人啊。
古羽擺了擺手:“你最好先讓人預備好恭桶,新的那種,兩個時辰左右你會跑恭房,記得你用過的恭桶,連帶著排洩物一起用烈火焚燒,不要深埋也不要順水刷洗。”
“好,聽你的!”焦淮立馬安排人去照做。
吃了藥,靳鋒就帶著古羽走人了,他倆今天還要上山去採藥,雖然這二龍山上的草藥不多,也絕對不名貴,但是古羽這不是想去挖藥材了麼,靳鋒就陪著。
他們走了不到兩個時辰,焦淮的確是肚子疼了,跑去恭房出恭,然後手下人真的按照神醫的吩咐去燒了恭桶,連帶著恭桶裡的汙穢,燒的時候,那恭桶只是普通的楊木製作,卻發出來只有松木燃燒,才會噼裡啪啦的動靜。
讓所有人都面面相覷,焦淮聽的汗都下來了。
第二天古羽又來給他配藥的時候,他就跟倆人說了昨天的事情,靳鋒眉頭都皺起來了:“好好的你說這麼噁心的東西幹什麼?”
燒了自己的糞桶,還有動靜傳出來,有什麼必要非得讓人知道啊?
“燒的時候,裡頭應該是有活物的,比如說蟲子。”古羽卻一點都不覺得噁心:“如果不是……我還真想觀察一下你的糞便。”
然後焦淮就看到,靳常勝臉色都變了。
他趕緊擺手:“那不必了,燒了就是,都化成灰了,有什麼玩意兒都燒沒了。”
不這麼說不行啊,沒看靳常勝都一臉要找他拼命了的架勢嗎?
“算了,我也不是很想看。”古羽扭頭去搗鼓藥丸子了。
焦淮一連三天都是如此,第四天的時候,古羽沒給他繼續服藥,而是讓他吃雷丸。
雷丸這個東西,靳鋒沒見過,看的倒是挺稀奇,不過古羽告訴他,這東西名字響亮實際上卻是一種蘑菇。
他沒辦法解釋真菌什麼的給靳鋒聽,就乾脆告訴靳不二,是一種蘑菇好了。
是一種白蘑菇的菌核,洗淨,曬乾,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