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找個人。”宋克明淡淡地說。
於胖子問他找誰，他說找嚴偉。於胖子馬上把他安排到另外一個房間，然後去請嚴偉。於胖子走進嚴偉所在的包房，錢少飛馬上介紹說：“大偉哥，這就是於經理。”
於胖子快步上前，握著嚴偉的手，滿臉堆笑道：“偉哥，你是咱們海津市的大英雄。聽說你回來了，薄酒一杯，略表敬意。”
嚴偉說：“於老闆客氣了。”
於胖子端起服務小姐遞過來的酒杯說：“來，我敬偉哥一杯酒。”
兩人乾了杯。於胖子俯在嚴偉耳邊小聲嘀咕幾句什麼。嚴偉對弟兄們說：“我有事，出去一下。你們繼續喝吧。”
於胖子附和道：“弟兄們盡情喝。”
嚴偉囑咐錢少飛說：“叫他們注意節制，別出洋相。”
錢少飛點點頭：“知道了。”
嚴偉跟隨於胖子來到另一個小包間。於胖子在門口停步，沒有進去。作為生意場上的人，他知道什麼時候該進，什麼時候該退。
嚴偉進屋看見宋克明，高興地說：“老連長，你真是神通廣大，這麼快就找來了？”
宋克明在嚴偉肩頭捶了一拳，說：“本想給你接風，沒想到你已經喝上了。”
嚴偉指著桌上的幾碟小菜問：“你就另開了一桌？”
第二章 福禍相隨（4）
宋克明笑道：“我跟於老闆說找你說幾句話，他就……”
嚴偉和他開玩笑：“聽說你們警察到處吃飯不給錢。”
宋克明擺擺手說：“哎，別瞎說。我可沒那個壞毛病。今天是因為他請你，我沾光。”
兩人碰了杯，一同飲了。
宋克明問：“今後有什麼打算？”
嚴偉說：“看看再說。”
隔壁傳來喧鬧聲，宋克明指指隔壁說：“你那些小兄弟好像很服你，你不會想拉個幫派吧？”
嚴偉笑著搖頭：“在中國，拉幫派永遠不會有出路。這種傻事我才不會幹。”
宋克明吃了一口菜，說道：“說實話，我沒想到你會走到這條道上。”
嚴偉晃著酒杯笑：“說實話，我也沒想到。說到底，這還是老連長你的責任。”
宋克明奇怪：“我的責任？”
嚴偉說：“不是你教會我打架的嗎？”
宋克明糾正道：“那叫擒拿格鬥，不叫打架。”
嚴偉笑笑說：“我以前在部隊的時候，從來不知道自己喜歡打架。復員後，我在派出所當個小警察，也處了個女朋友，每天上班下班，可心裡總覺得缺點什麼。有一次，我和女朋友去看電影，一夥經常在電影院附近混的地痞圍上來調戲我女朋友。我一拳就揍倒一個。其他幾個拔出刀子‘呼啦’一下子把我圍起來，我也惱了，一整套擒拿都用上了，把幾個地痞打得滿地爬。周圍看熱鬧的人群響起一片叫好聲，我找到了當年武松醉打蔣門神的感覺。打架讓我心裡有種莫名的*，我才知道自己喜歡打架。後來電影院的經理找上我，說是那幾個地痞，在電影院一帶橫行兩年多了，從來沒人敢惹他們，我給那些受欺負的人出了氣，從此以後我去電影院看電影全部免費。這讓我更有成就感了，到處打抱不平。這不，最後把自己打進了監獄。”
宋克明笑笑，沒說話。
嚴偉繼續說：“不過也好，我這段時間在監獄裡看了些書，也想了很多。這次出來，我準備換個活法。”
宋克明有些走神兒。
嚴偉感覺到了什麼，問道：“你找我有事吧？”
宋克明淡淡地說：“段龍越獄了。”
嚴偉吃了一驚：“段老大越獄了？”
宋克明說：“你前腳走，他後腳就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