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睥睨,拒絕和忽男忽女忽老忽少永遠不知道他的話是真是假的遠真交談,而那三個,見到他也是大白眼伺候,直呼他:冰塊,木頭,八風不動菩薩,棄善更是毒舌無倫,常呼:龜藏公。
是以近邪猶憎棄善,每見之如見惡鬼。
我仰望浮雲,嘆息道:“真是很想老頭他們呢。。。。。。”
近邪看看我,欲言又止,我目光灼灼的盯著他,他咕噥一聲,卻沒有說話。
我笑一笑,看向前方山頂上,寬闊的平臺一覽無餘,早已搭起了高高的比武臺,四面都佈置了簡單卻結實的棚子,呈圓形,裡圈靠近主臺,精緻講究些,外圈簡單些,想必是供身份不同的來客一一就坐,最顯眼的,是正中紫緞重垂,巨木搭就的高臺,明明是臨時搭建事後便要拆了的東西,偏偏講究得似是巨戶豪門的華堂,紅氈鋪地金虯羅帷,檀香嫋嫋垂緞層層,令人一眼看去,幾疑此非高山之巔,而是誤入雲深處神仙家,或是中了仙狐精怪的障眼法,得見遠避紅塵處不能見的人間華景----紫冥宮之財力人力,可見一斑。
那華堂之上,正中巨大一座,烏木座身,華貴潤澤,水貂裘褥,毫光燦爛,座身雕刻細膩,卻是非蛇非龍,飛騰盤旋,直欲破木而出猙獰撲下,尤其雙目活靈似有陰光,令人望之心生寒意。
我冷笑,“賀蘭秀川好大排場!”
“他當得起,”淡淡接上我的話的是沐昕,“紫冥宮縱橫江湖垂百年,歷代教主都威凌天下,武功勢力盡皆強絕,據說首代教主猶為天縱之才,又有奇遇,獨力創派至今,代代皆出人傑,歷百年風霜不倒,無論是百年前的七大派近百頂尖高手合力圍攻鎩羽而歸,還是五十年前的朝廷大軍征伐無功而返,都不曾令其有任何根本損傷。”
我笑道:“當日我們區區幾人,不也鬧了一場?”
“那是山莊中人亦是天下奇才,且賀蘭秀川並無意與你們對戰,猝不及防之下,實力並未全顯。”沐昕搖搖頭:“何況當日你所見,不過紫冥宮實力的一小部分,真要傾巢而出,只怕你們逃是逃得,想要佔便宜,怕是不可能。”
我瞪他一眼,道:“何必長他人志氣,必自己威風?”
沐昕淺淺一笑,“知己知彼而已。”
我冷哼一聲,“知己知彼?那麼那個既知鋒不可攖,還要逞匹夫之勇的傢伙是誰?”
他並不語塞失色,只笑道:“何謂逞匹夫之勇?我不過打算來問問賀蘭教主,如何和都掌蠻人過不去,若有可能的話,尋個妥帖解決,皆大歡喜的法子罷了。”
“說得輕巧,”我嗤之以鼻,“你當賀蘭秀川是善男信女,一說就通?”
嘴裡和沐昕說笑,我的目光,卻遠遠投向高臺後,隱約可見紫冥子弟進出,那裡,那個人,會不會在?他和賀蘭秀川水火不同爐,大漠一戰,更是結下死仇,按說賀蘭秀川在哪裡,他便當不會出現才對,然而無論是他或是賀蘭秀川,行事都難以尋常道理計,難保這兩人私下鬥得你死我活,面上依然能言笑晏晏共襄盛會呢?
如果真是那樣,那麼,又會發生什麼?事情又會是怎樣的走向?
………
注:冬月蓂落:蓂,蓂莢,古代傳說中的一種瑞草。它每月從初一至十五,每日結一莢;從十六至月終,每日落一莢。所以從莢數多少,可以知道是何日。一名歷莢,蓂莢全落,則為每月最後一日。
[正文:第一百四十六章 漸行漸遠漸無書(二)]
我們找了不為人注意的一個棚子坐下,四面早已坐滿了神情興奮的五湖豪士,有些自矜身份的黑道高人,狀似無意的漠然端坐,可神色中,難掩對紫冥教實力威風的嚮往,那些年輕人就更不必說了,目中豔羨渴盼之色,幾乎快要溢位。
聖會亥時開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