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結局,急忙伸手去撈。
與此同時,神色大變的允和沐昕也都搶上前去抓玉佩,我動作快些,手掌一翻,已經抓住了還未及完全落下的玉佩的絲絛,心中一喜五指用力,正要抬頭,卻突然被衝過來的沐昕撞得不穩,哎呀一聲,身體傾斜,到手的玉佩又飛了出去。
允被這接連發生的突然狀況驚得有點手足無措,奓著手奔上前又想扶我又想抓住玉佩,不想過於心急,腳底一滑,驚叫一聲仰天栽倒,兩枚玉佩先後落了下來,好巧不巧的正砸在他臉上。
一直離我比較近的沐昕早已扶住了我,兩人驚魂未定的看著地上的允,兩枚玉佩因為是先砸在他額頭再落地的,倒是沒碎,我上前將玉佩揀起,又去扶允,看見他額頭被玉佩砸得一邊一個紅包,覺得又巧合又滑稽,忍不住格格笑了起來。
笑了一半,突然覺得不對,允為什麼沒睜開眼睛?兩個小包不至於砸昏他吧?還有,我扶著他的頭的手,黏黏的,是什麼?!
心裡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濃,我將扶住允後腦的手慢慢抽出,一色濃膩的鮮紅震驚了我全部的心神,血!!!
沐昕已經驚叫出聲,我白著臉,輕輕將允的頭放平,娘說過,後腦受傷的人不能隨意移動。
咬著唇我站起身,刷的撕下一截衣襟,輕輕堵住允還在流血的傷口,順便踢了傻站著的沐昕一腳:”愣什麼,快去叫人!“
不過已經不需要我們叫人了,離長廊不遠的乾爹和他的護衛,以及侯府的護衛們先後發現了這裡的動靜,急忙奔了過來,乾爹衝過來,一眼看見一動不動的允,臉色刷的一下白了。
乾爹的護衛也一臉驚嚇欲死的神色,有一個年輕護衛忍不住驚呼:”殿…“卻瞬間被身邊的人捂了嘴。
我正在六神無主的慌亂之中,雖然聽見卻沒有注意,眼見眾人神色如天塌下來似的驚慌,心知這禍闖得不小,允的身份一定貴重得很, 萬一出事,只怕會給舅舅帶來禍患, 舅舅壽辰,出了這檔子事,我怎麼對得起他?允是我的乾哥哥,真要有什麼三長兩短,我這一輩子也要良心不安,還有乾爹…啊!我幹了什麼?
舅舅很快也趕來了,帶了侯府最好的大夫,大家小心的將允安置在水榭的內堂軟榻上,大夫上前給允清理傷口,我的鵝黃衣襟已經被血染紅,而允的傷口是道裂開的小口子,如殷紅的嘴般驚心的張著-----他跌下的時候,後腦正磕在身後的假山石上。
大夫在眾人圍擁中,給允包紮了傷口,把了脈,又開了藥方,立時有人飛奔去熬藥,乾爹和舅舅目光焦灼,連聲問:”要不要緊?“
我死死盯著大夫的嘴,生怕那被花白鬍子包圍著的嘴會吐出令我膽戰心驚的答案來,偏偏那老傢伙慢條斯理:”公子是皮肉外傷,血流的多,卻也無甚大礙,“
此言一出,室內盡是出長氣之聲。
卻見那老傢伙又搖頭晃腦:”不過…“
心再次被拎起,我惡狠狠瞪著這老傢伙,不知道賣關子會死人嗎?
”頭顱乃人體魁首,要緊之處,倒也需小心侍候著,過了今夜若無更多不適,想來也就無礙了。“
眾人再次籲出長氣,護衛們漸漸退了出去,舅舅和乾爹怕影響允的休養,都去了外間,我將心慢慢放下來,正要到乾爹和舅舅面前再次賠罪,眼角突然覷見門廊處多了一條纖細身影。
心一緊,我緩緩轉頭,果然是娘,她雲鬢淺綰,蛾眉籠煙,灪灪秋水四射流波,雖說舅舅喜日子,換了身顏色衣裳,然而那秋香色繡海棠花緞袍仍不能掩住她如霜的面色。
娘在眾人驚豔的目光中步不生塵的走來,看也不看我,先向乾爹斂衽為禮:”懷素頑劣,累及允兒受傷,都是小妹教導無方之故,還請兄長不必顧念情分,好生責罰這惹禍生事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