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自給,平常自然是安排了人打掃巡視,柴火等物也有人專門補給。花費的錢銀由各村落依級向上級州縣衙門上報了領取,最終由江州府出納。”夏悠然一聽直覺江公子是官二代,不然怎麼這麼清楚?
“都聞江州府經濟繁榮,百姓安居樂業,現任江州知府大人更是當今聖皇的肱骨之臣,雄才偉略為萬人稱頌,單是聽江公子這席話,可見知府大人確實如世人傳頌,是個治理有方、愛民如子的好官啊。真乃百姓之福。”佟胖子說完還對天抱了抱拳,果然是讀書人啊,如此自然的就從一捆柴上升到了政治高度,在本轄區最高行政長官不在場的情況下都行以為常的、不遺餘力的拍首長馬屁,可見其多噁心。夏悠然不齒她。
“近來連綿暴雨,第一江上游多處積水,一路走來,聽聞上游餘杭州府十里八鄉都在積極抗擊江險,餘杭知府大人更是帶著各級官員親自阻擊大水,上下全力也只是保住大部分的鄉里未被江洪肆虐,若大水到了江州,唉,不知江州知府大人又將如何啊?”
“上游大水?”
“發大水了?”
江公子和夏悠然聽到宋豆芽的話都激動的站起來,異口同聲的質問。
“是啊,我們數日前途徑餘杭,就已大雨綿綿,幸得提前出發,才未逢大水,但一路上也都聽聞餘杭數日大雨,江水大漲,水情甚險啊。”
“唉。”夏悠然鬱悶,工作還沒找到,這發洪水豈不是要物價上漲?真實陋屋加連夜雨啊。
“唉。”江公子也嘆了口氣,“希望老天佑我大青,保佑第一江沿岸百姓渡此難關。”
眾人聽聞一起膜拜上蒼。
求老天要是有用,她夏悠然此刻又怎會在這裡。所以夏悠然沒動,繼續搓稻草。
“唉,聽說這次洪水兇猛,餘杭一度險些失守,幸而洪峰已過,才得以喘息,有時間修補受損的堤壩。”
“是啊,聽說,那次還死了幾百人呢。”
“你們剛不是說餘杭知府組織抗險,現在平安嗎?怎麼又死那麼多人啊?”道聽途說的吧,夏悠然只覺得那兩個酸儒是信口胡鄒,一唱一和的在危言聳聽。卻見一旁江公子主僕幾人一臉沉重,連冬兒聽了也都滿臉擔憂,不像沒邊兒的事。
“若不是餘杭知府組織搶險得力,大水衝了堤壩還不定要死多少人呢。”
“是啊。”
“只是江河水漲,大雨又不停,第一次洪峰已是險險而過,若是第二次洪峰到來,唉!”宋豆芽一席話,說的眾人無不面色發白。“而且大雨已經下到江州,江州雖有千湖之稱,只是我看這湖水都已蓄滿,又如何分流洩洪啊?餘杭解洪水險情之時,怕就是離江州之災不遠矣。唉。”
唉個鬼啊,夏悠然火大。江州要是發大水了,她夏悠然還屁顛顛跑過去打屁啊!直接上山好啦。“你們這些讀書人枉讀了聖賢書,遇到洪水就知道跑,怎麼不勸說當地官員抗洪搶險啊?”夏悠然看到這兩個百無一用的傢伙就氣不打一處來。
“可這洪水歷來只能護堤防衛,等待洪峰過去,我們留在那裡,手不能提,也是無用啊。”
“還是夏姑娘有什麼治洪良方不成?”喲,佟胖子知道諷刺人了哦。
“跟你們說有什麼用,你們是有當知府的老孃還是有當知府夫侍的爹,哼!”
“我倆都是有功名在身的秀才舉人,若是夏姑娘能說出個治洪良方,我倆就是冒著革除功名的險也會擊鼓求見知府大人,為江州百姓進點力!”
夏悠然看著激昂陳詞的佟胖子、宋豆芽,想了想,反正隨便說說,若是可行他們去說,自己不出頭就好。“江州堤壩比之餘杭如何?”
“江州、餘杭均是臨江古城,江堤防護應在伯仲之間。”
“那就是說,餘杭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