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您有話就說,你光看著我我也不知道您想幹嘛不是?”夏悠然笑呵呵回望著對方唯一的女人,卻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另外兩個男人對自己的不喜——再一看,咦,眉頭都打結了,至於嘛,又沒調戲誰。
“呵呵,小妹快人快語,是大姐唐突了。呵呵。”說著抱了抱拳算作道歉。
夏悠然倒也不以為然,見那大姐一行不像什麼惡人,那大姐長的壯實言談舉止透著憨直,更是沒了反感,覺得和他們一起同一個屋簷底下過夜應該也不會太壞。遂拿著接好水的鍋子架到架子上燒,另外把幾個碗啊勺的一併丟到鍋裡煮沸消毒。嚴冬對夏悠然的行為已經見怪不怪,收拾了番薯放到火裡烤。
“別忙著烤番薯了,火都生好了,怎麼不先把自己弄乾爽?”夏悠然光著腳,將鞋子放到一邊烘乾。
“我沒淋到什麼雨。”嚴冬看了看夏悠然衣衫前面有些地方還是被淋溼了,好在他把袖子挽的老高,褲腿也高高捲起,還脫了襪子。現在用巾子擦過胳膊,放下衣袖、褲管也沒多狼狽,就是一雙鞋淋了個透溼。“悠然姐快過來暖暖腳,腳心容易受涼。”
“嗯,你怎麼不把鞋子脫了,鞋面都溼了,襪子也溼了吧?”唉,都沒沾地居然還溼了,要是皮鞋的話才沒這多問題呢。夏悠然心裡嘀咕,有機會要冬兒用動物皮做靴子試試。
“還好的。”冬兒完全不是說謊材料,只要心虛鐵定是聲音越來越小。若是要滿口謊言,他是寧可咬爛嘴唇也不說話的。
“大姐,門口是你們的馬車吧,那馬該喂點料了吧。”轉頭支開廟裡除了自己以外唯一的其他女性,夏悠然轉身將包袱裡面乾淨外衣扯出一件,撐開擋著其他人的目光,指示冬兒:“快把鞋子脫了,還有襪子。”然後一股腦的將冬兒的小腳用乾衣服包住裹好。“腳心這麼涼,快暖暖。姜呢?不是還剩好幾塊姜嗎?”
“在柳老爹給的袋子裡。”嚴冬滿臉通紅的縮在火堆旁。低頭撥弄火苗和番薯,不敢抬頭。只覺得四道火熱的視線從對面射過來,讓他羞的無地自容。他知道悠然姐絕對沒有輕薄自己的意思,完全是為了自己好。但她偶爾這樣的大膽行為也著實讓人手足無措,說討厭也不全是。只是這回兒又有外人在,更是多了幾倍的尷尬。其實,嚴冬也知道夏悠然也不全是這樣讓人困擾的大大咧咧,很多時候甚至細心周到的讓人懷疑她不是個女人,而且,她對自己很好。嚴冬又想到自己的情形,心下暗了暗,只下定決心一輩子做牛做馬好好服侍夏悠然。
“你臉色不好。怎麼了?是不是覺得冷?”夏悠然擔憂的看著嚴冬的臉色變的慘白。
“我沒事。”嚴冬儘量笑的自然,不希望夏悠然看出他的勉強,為他操心。“我煮姜水大家喝了,去去寒好不好?”
“嗯。鍋子和碗也都燙好了,我去換了水回來。”外面雷電已停,風小了許多,雨勢也小了些卻仍舊淅淅瀝瀝的,看來是暴雨轉大雨了,希望待會能轉中雨、小雨然後雨過天晴,夏悠然心裡唸叨。
接水回來煮姜水,夏悠然如此的與大自然融合,一方面當然是環境所迫,另一方面也不得不說古代環境指數好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就說這無根之水吧,悟空拿來做藥,妙玉他們也說過泡茶來喝比很多水都好呢。所以,這會兒接了來煮著喝,夏悠然自然是沒心裡障礙的。
姜水煮好,夏悠然和嚴冬一人一大碗喝下,熱熱的姜水下肚,整個人都暖起來。
“大姐,要不要來一碗?”過猶不及,也沒必要多喝,避免浪費也是可以給別人一些的。這就是夏悠然的做事原則,永遠都是先顧自己人,當然有多的也不會吝嗇,不過別人領情也好,不領情也罷,她也看的開、不在乎——反正多的也是要扔的。
大姐笑呵呵的過來道了謝,端走一大碗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