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眼睛卻死死盯著嚴鴻,直彷彿是要盯到肉裡去。
她這裡賣呆不打緊,早把個胭脂虎孫月蓉在一旁看的是火冒三丈。自家的如意郎君,今兒方才情定終身,豈能讓這個哪裡來的野女人如此當眾非禮。
她真恨不得一刀把這狐狸jīng劈開。於是,胭脂虎的一對杏眼,也狠狠盯著這女人。若是目光有形,這少婦怕早被戳成篩子了。
可是仔細看來,胭脂虎卻越看越怕。
眼前這個女人俗氣是俗氣,但長得也不差啊!面板雖然不算細膩,但勝在膚白如雪;相貌五官不算十分jīng致,但卻長了一雙勾魂奪魄的桃花眼,那妙目流轉,輕輕一勾,當真能把男人的魂魄勾了去。
而且,剛才在大興山林子裡親熱時,嚴鴻親口對自己說,他喜歡大胸的女人。而眼前這個潑婦,胸真不小,半遮半暢的胸襟下,雪白的溝壑隱現,豈不正是嚴鴻感興趣的型別麼?
這個嚴鴻,該不會,該不會……。
這會兒別說胭脂虎心懷惴惴,就連嚴鴻也被看的脊樑溝發麻,心說大明朝不是什麼男女授受不親麼?咳,好吧,自己剛才不僅親,也還獸來著。但是這個婦人這麼看自己,不怕她男人不幹?
卻見那婦人端詳了嚴鴻半天,問道:“不知道這位相公,貴姓高名。”
其實,嚴鴻若在平rì,倒是不在乎報出本名。所謂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更何況自個這小閻王嚴鴻,在běi ;jīng城堪稱家喻戶曉,便是假造個身份也瞞不過幾個人。
但是今天,他卻總感覺事情透著蹊蹺,隱隱感覺有什麼不對勁。
於是他下意識的說道:“在下姓洪,名巖”。
說完才發現,這名兒居然跟20世紀的一本革命名著諧音重名了。乾脆,下次我改叫洪rì吧。
那婦人卻對嚴鴻道:“洪相公,借一步說話。”說罷,往酒樓後面一條衚衕走去,走出幾步,伸出chūn蔥般幾根白嫩豐滿的手指頭,對嚴鴻招了一招。
至於一旁早已氣的一佛出世二佛昇天的胭脂虎,這少婦對她彷彿是根本沒看見。
嚴鴻這會兒雖然覺得蹊蹺,卻也生了好奇心。更何況,這少婦雖然粗鄙不堪,坯子確實是不賴的。男人的本能,他也不會隨便拒絕。說幾句話又不會死。
於是,他向胭脂虎使了個眼sè,又衝那少婦點點頭,跟著走過去。胭脂虎一咬牙,也緊隨著嚴鴻走去。
趙小川看少東家又出現了,身邊還跟著一個有些眼熟的高個兒醜女人,心下一驚。待到看少東家三言兩語將鬧事的少婦帶走,不禁暗自欽佩。
但他又擔心少東家別吃虧,於是把護場子的張三叫來,叮囑幾句。張三點點頭,便繞出酒樓門來,遠遠看著嚴鴻他們。
那少婦卻似對這一切都視而不見,徑直走到巷子盡頭。看看四下再無旁人,她便停下步子。
待到嚴鴻來到自己身邊後,少婦先用桃花眼瞟了一眼嚴鴻,然後柔聲道:“洪相公,不知你可願為駙馬?”
駙……駙馬?!
駙馬,是指公主的丈夫吧?難道這個土的掉渣的少婦竟然是公主的侍女,要奉旨為公主物sè夫君?
看著這個眉眼風sāo,年齡與自己差不多,但是怎麼看怎麼也不像個大家閨秀的女子,居然說出這樣的話,嚴鴻第一感覺是,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有沒有啥方言土語裡面,駙馬是其他意思?
第二個感覺是,他喵的,騙子太猖獗了,怎麼都騙到我這來了?
在閆東來穿越前的21世紀,那些冒充某大員親屬欺騙地方幹部的詐騙犯,時不時被報刊和網路揭露出來,供大眾娛樂,既欣賞騙子的誇張想象,更為受騙者的愚蠢而產生智商上的優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