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屍體,嗅到那焦臭血鏽的味道,真有種身裂肺窒之感。陳瑛此時不知是懼是悲,還是其他……
陳瑛此刻已經清醒的認識到——穿越了!這裡絕不是橫店影視城,以為地上躺著的是真真正正的人的屍體!也不可能是變態犯罪或者惡作劇這類。這樣大的規模,誰做的到?!
鎧甲生蟣蝨,萬姓以死亡。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生民百遺一,念之斷人腸。此情此景,或正是《蒿里行》的境況了。
那般的屍身橫陳,觸目驚心!各種各樣的屍體形狀,這就是冷兵器時代!
陳瑛壯著膽子,口裡唸唸有詞地在屍間穿。這場戰太大了,所以橫屍也沒有來得及清理。陳瑛默默提醒著必須小心著點,以免意外發生。
例如,回來再探的兵,或其他貪死人錢財的人。
終於,緊趕慢趕下,找到半壺酒,撕扯了些布料,收到柄還不錯的匕首,還有個沒太壞的鍋。割了些馬肉,以備飢時之需。
陳瑛自嘲的努了努嘴,還這是靠死人過活啊。
“應該不算花了太長時間吧”陳瑛看了看天色,自言自語。卻也不敢耽誤,急著趕回原地。
其實陳瑛一開始是準備回原地,用石頭砸自己的頭的。由原主自身情況而言,應該是頭上傷口導致的死亡和自己的穿越。說不定著一石子下去,自己就當一夢睡醒,回了現代了。可是,這種沒保證的事,陳瑛卻不敢輕舉妄動。
最終,陳瑛還是繼續應該做的事情。雖然此時的她,也不確定什麼是應該的,或者不應該的。
陳瑛學的自然不是醫學護理專業,卻還是壯著膽子,決定向那位‘動刀’。
可刀要消毒,光有酒是不行的,還得火燙一下。升火?尋來柴,用石子和原始的砸木那是電視上。日頭還行,利用物理原理?可上哪找來個放大鏡啊?!
最終,陳瑛還是將火升起來了,又尋了些粗木和柴,用布將木架起,不易啊!終於可以用鍋燒水煮肉了。
當然正事是不是可忘的。於是把那位上身衣裳給褪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別誤會,不是說他身材太好。呃,當然也是很不錯的。但身上近心口處有個較深的口子,實在嚇人。肩頭的箭頭斷了,實在——動刀需要很大的勇氣!
陳瑛用酒和火把刀消毒,再以用熱水消毒並浸過稀酒的布塊工作了。用刀剮去有些腐潰傷口,再用煮過的布料擦拭。那人似有些吃痛,身子微抖。最後,用那消毒旰乾的布條結成的繃帶給他綁上。
“呼”陳瑛累得喘了口氣,胡亂用衣擦汗。此時,衣裳更黑了,髒得簡直無法直視。
大約過了一陣,陳瑛又在他處尋了些柴來。覺得馬肉在鍋內已爛,便移來火,在別處升起。
估著湯溫會適,把湯給了病人飲下,萬幸,傷員嘴還工作的。雖然,人未醒。陳瑛自已很艱難地嚥下那怪味馬肉。
此時,日已西斜。
作者有話要說:
☆、山際漫雨
相逢莫道不相識,香馥從來不琢人。
已很是累了,又怕夜冷,便將傷員移到火堆近處,更是兩人靠近,以求安心。
“科普說得沒錯,果然,暈倒的人會更重”陳瑛一邊動手,不時喃喃。
忽的,頭有些暈眩。陳瑛不由自主地摸了頭頂一把,凝成癤的傷口忘記處理了。於是,忍痛陳瑛只好又是用酒精擦拭傷口,又是重新煮布包扎。忙活下來,月上中天了。
如此,穿來的一夜就在空寂林木中渡過。二日,運氣還好,陰天,多雲而無雨。但陳瑛很擔心,畢竟自已和那人都有傷在身。如果真的下大雨,就不妙了。
這樣想著,便心生無限苦惱來。可又不能揹他到河下游去,不僅自身沒那體力,而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