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慎行挺倒黴的。
他雖然知道雲缺的駙馬身份,但云缺也知道他挪用少年城的錢財置辦宅院,並且揹著眾人考取功名的事。
雙方互相知道底細的情況下,那就看誰動手更快了。
很顯然,雲缺下手更快,而且夠狠。
幾腳下去,常慎行的鼻樑骨塌了,門牙也掉了,眼前全是星星,口眼歪斜昏死了過去。
柳真真與史得儈等人瞠目結舌,愣怔了半晌。
“軍師,居然是秦皇的人?”史得儈不敢置信的道。
少年城的眾人紛紛議論起來。
“不會吧,軍師為我們少年城兢兢業業,還是創辦少年城的元老之一,怎麼會投靠秦皇?”
“一定是秦皇威脅軍師,軍師不得已而為之!我不信軍師會背叛我們!”
“對!軍師不可能叛變,定是秦皇老奸巨猾,挑撥離間!”
“大皇子可惡,秦皇更可惡!軍師一定是冤枉的!”
“乾死秦皇!”
一句乾死秦皇,周圍的議論聲戛然而止。
雲缺都不用看,能說出這種渾話的,在少年城只有一個。
小胖子朱么。
“豬腦子!整天干死秦皇,你有能耐你去弄死秦皇!”史得儈又是一頓腦蓋,把小胖子拍得直往後躲。
柳真真神色凝重起來,望向雲缺道:
“梅兄弟此言當真?軍師是少年城的元老,他不該背叛我們。”
雲缺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常慎行此人心機頗深,他早已找好了退路,打算將少年城當做一份大禮,在秦皇面前換一份高官厚爵,當日我與他燒燬皇宮大門的時候,被皇宮高手當場抓住,他直接亮明身份,我才得知了詳情。”
柳真真恍然道:“原來如此!可是軍師怎麼也被關進了大牢,他不是秦皇的人麼?”
雲缺道:
“此事說來話長,燒完宮門之際,皇宮高手將我團團圍困,想要擊殺於我,我編造出常慎行打算利用少年城奪取皇位的說辭,讓秦皇對其心生芥蒂,將我們倆一起關進天牢,當時情況危急,我只能出此下策。”
周圍眾人聽罷,紛紛恍然。
拖人下水,雖然不怎麼光彩,但置身處地的想一想,雲缺的做法兒也沒錯。
誰讓常慎行不仁在先呢。
論起說瞎話的工夫,雲缺這張嘴堪稱天下無敵,神色悲痛表情自然,任誰看來都是真情流露。
一旁的田鍾現在已經不是佩服了,而是開始崇拜!
看看人家,這才是天生的內奸吶!
你不當臥底,都算老天爺瞎眼!
田鍾這次又看錯了,
人家不僅是臥底,還臥了好幾層,在少年城裝成梅錢,在大秦裝成唐太子,之前還在大唐裝和尚來著。
柳真真對雲缺的說法堅信不疑,但還有很多少年城的人無法接受軍師是叛徒的事實。
史得儈看了看昏死過去的常慎行,撓了撓頭,道:
“為啥軍師在天牢裡被打這麼慘呢?我們都沒他慘。”
雲缺瞥了眼這位大將軍,在心裡腹誹:
該聰明的時候不聰明,不該聰明的時候瞎聰明!
常慎行的傷勢,是唯一破綻。
雲缺這張嘴能把死的說成是活的,但常慎行幾乎重傷的身體,很難解釋。
如果常慎行投靠了秦皇,秦皇仔細調查一番即可證實常慎行是否忠心,應該捱打的反而是雲缺才對。
結果被誣陷的一身是傷,反倒誣陷旁人者毫髮無損?
秦皇再蠢,也不能蠢到這種地步吧。
“常慎行,是我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