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對方身份也是有理由的,因為對方並不是海軍成員。說來多弗朗明哥能記得這個名字,還是因為對方的“後臺”。
早聽說十幾年前戰國元帥外出回來時抱回了一個孩子,自那以後便一直養在身邊,悉心教養,雖然不知為何沒有加入海軍,但據說不過少年之齡便已經憑藉其謀略為海軍出了不少力,被稱為“小智將”。
當初得到這段訊息,多弗朗明哥還真沒怎麼當真,堪堪十幾歲的少年,沒有閱歷與眼界的積累,就算再如何聰慧,也依舊稚嫩得很,尚且還不夠格讓叱吒海域多年的“海流氓”另眼相看。
不過眼下看來……
“那只是他們開玩笑叫的,兩位可別當真。”抿了口茶,時風搖頭笑道,黑色的面具將所有窺探的目光都擋在了外面。
金髮的男人託著下巴歪著頭,墨鏡由於角度的關係有些反光,顯得詭秘莫測。
似乎也未必那般無趣……
“再來一杯?”這句話是時風衝著一旁空了茶杯的劍豪說的。
“呋呋呋呋……真是少見,鷹眼你居然會來?”暫時放過了對少年的探究,盤坐在桌上一副痞子模樣的男人像是終於發現了坐在一旁的“同事”,打個了招呼,語調稱不上挑釁,卻也不算友好。
接過重新倒滿的茶杯,米霍克對對方的語氣倒是不甚在意,只是抬了抬銳利如鷹的眼,隨意地開口道:“正好路過罷了。”
“呋呋呋呋……真是巧了”多弗朗明哥低笑,“我也是剛好路過呢,呋呋……”
時風不著痕跡地撇了撇嘴,只是輕晃著茶杯,沒做什麼評論。
這頓地點詭異,人員詭異,談話風格也很詭異的茶話會很快就結束了,畢竟七武海們可都是“大忙人”。
此刻在偌大的會議室中,只剩獨自收拾著茶具的時風了。
真是張揚,無論是“鷹眼”米霍克那不曾收斂的壓迫氣場,還是“海流氓”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囂張又惡劣的笑。
王下七武海,到底,還是海賊。
無論多久,互惠互利什麼的,在海軍和海賊之間永遠也不可能實現,王下七武海的成立,說到底不過是給了彼此一個利用對方的機會,至於誰能撈到更多的好處,全看本事了。
天下第一的劍豪或許不太執著於勾心頭角的利益糾紛,不過那位“海流氓”,恐怕就沒那麼容易牽制了。
不過,這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闔上會議室的門,甩開腦子裡紛繁的思緒,他勾起了唇角,轉身離開。
☆、書房裡的陽光
這是一間空間不大但佈置的卻十分溫馨舒適的書房,米白色的及地窗簾被拉起,陽光透過落地窗洋洋灑灑地鋪在木製的地板上,映的整個書房暖洋洋的,正對門的一面牆被木板隔成了書架,各式各樣的書籍整整齊齊地擺放著,書架前擺著一張寬大的紅木辦公桌。此刻,一個身影正坐在桌前,盯著面前的幾張紙似在思量些什麼。
“咔嚓。”
突然的聲響讓那道剛剛還凝神靜思的身影一僵,然後便迅雷不及掩耳地扯下架在鼻樑上的眼鏡扔到一邊,又揮手將那幾張紙一同掃到了桌子不起眼角落,還沒來得及收回手,面前的門就被推開了,隨之而來的是一聲有些無奈地嘆息。
“果然在這裡啊。”
書桌前的人聞言動作一頓,一改之前迅速的動作,訕訕地縮回了手,望向了站在門口的年輕人,咳了咳道:“呃,那個……阿風,我是在曬太陽。”
聞言,時風挑了挑眉,視線從對方披在肩上的衣袍,劃到可憐地倒在距離眼鏡盒幾厘米遠的眼鏡,最後落到那因皺巴巴地縮在整齊摞好的檔案間而顯得格外突兀幾張紙。
“曬太陽?”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