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佔還是問天？”
“血佔。”
“倒是夠狠，那你們去耍吧，我去看看，說不定還能有出手斬地脈的機會。”
說完，衍道真人便揮揮手，直接飛出了巨舟，一頭扎入到了周圍那山巒巨浪一般的黑色潮水之中。
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而宋河跟陸師兄在這裡閒聊了幾句，等到前者的本體趕來，菌身則是回返宗門，然後透過宗門再回到晨曦城內。
本體趕來之後，感知擴大了無數倍，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周圍的詭異氣息。
或許是彌神樹的變化越來越大，宋河已經可以透過天心神玉環短暫的感覺到外界的天道變化。
這裡的環境……就像是一灘爛泥。
給人的感覺就是無比糜爛。
甚至宋河看著天空和大地，隱約都有一種要被吞噬的心悸感。
“感覺如何？”陸師兄問道。
“很可怕……”宋河實話實說：“我感覺此地充斥著一股極其強橫的吸力，似乎連魂魄和意志都能吸收。”
陸師兄盯著那翻湧的黑潮，眼神中似乎有些感慨：“不奇怪，永暗淵是世間一切汙穢消弭之地，特別是情緒。
也不瞞你說，我七彩神鹿一族曾經的伴生靈植便是一株能夠容納眾生情感化作真實存在的神木。”
我？
宋河敏銳地注意到了這個詞。
“師兄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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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其實也是神鹿。”陸師兄沒有掩飾，他向前兩步，幾乎要走出陣法的籠罩，直視著那翻湧的黑色潮水。
身形在巨大的潮水映襯下渺小如微塵。
“這裡便是我的家鄉，我雖然沒有親眼見過當時的永暗淵，但是在神樹裡面能見到。
小師弟，等此間事了我就帶你去我族洞天玩耍一段時日吧，順帶我也有些神通要教給你。
早就答應了你的。”
“好。”宋河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他也知道自己該找個時候去天問堂裡面學習學習了，也看一看靈葉宗傳的神乎其技的向天問道到底是怎樣的勝景。
正當陸師兄欣賞黑潮的時候。
宋河忽然看到從那燈火通明的城池之中飛來了一道黑色的墨痕，瞬息之間就到了兩人身旁。
五彩斑斕的墨跡暈染，展開了一幅畫卷。
彷彿是有一位以畫入道的修士在揮毫潑墨一般，一位長相頗為豔麗的女子便從那畫中走出。
她蓮步輕移，恭敬一禮：“兩位前輩，奴家的主人等候已久。”
聲音如同清泉流水，格外清澈，很是好聽。
‘畫中仙？這還是有靈性的？’
對於一切靈性都很敏感的宋河立刻感覺到了這女子身上確確實實有一股靈性。
絕非是畫出來的傀儡。
而更像是畫產生了靈性孕育而出的靈體。
“知道了。”
陸師兄對於有人打擾自己似乎非常不滿。
他瞥了一眼女子，然後拉著宋河的胳膊，兩人瞬間化作一道七彩流光向著城中飛去。
而女子在原地呆立了幾息時間。
身形崩塌成為了墨痕，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
墨城，一座小院內。
這院子裡面生長著各式各樣的花花草草，幾乎是什麼樣的都有，從最渺小的雜草，到五階的靈花靈草都應有盡有。
而它們的來源並非是自然生長。
是一位正拿著酒葫蘆不停灌酒的青年女子揮動著手裡那巨大的毛筆畫出來的——女子已經喝的醉醺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