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逼著其他人給他們供血啊!”
“囂張哥,我們在血殺已經兩年了,哪裡還有強制供血的事情?以前做這種事情的人,都已經死了!所以他……也不例外。”那個少年狠狠地說:“當年,我也遇到過這種事,當時我就曾誓,我就是死,也不會讓這種人活著!”
他身後那個雙手託著人頭的少年也跪著前進了兩步:“囂張哥,這件事情也讓我們徹底的明白了,這裡……是血殺啊,豈有覓地偷生之理?”
這個少年定了定神,肅然地說道:“所以,我們剩下的幾個人全部都來了,這一回,無論如何,我們也要求得囂張哥的原諒,求得大家的原諒,囂張哥,就算你不能原諒我們,至少讓我們回來吧……”
“讓我們回來吧!”
張孝恆閉目沉默著,等了好半天,他才吐出一口濁氣,換了一口清氣,又換了一個姿勢:“告訴我,那邊究竟生了什麼?”
“……”那個學子抬起頭來,看到的是張孝恆平靜的臉,不知怎的,憋了一晚上了,此時,淚水忽然一湧而出:“我們都聚在一起了,當時離開你的人都聚在一起了,我們原以為,只要原地等在那裡,等戰後,導師自然會來救我們。”
“誰知道,蘇全有那孫子,他竟然動手了,他當場殺了兩個人,吸了他們的血,逼大家就範啊……不錯,我們是貪生怕死,但我們也是血殺學子,我們什麼都經歷過!也是那蘇全有造孽太多,惡貫滿盈了,昨晚我們大戰了一場,誰知剛一開戰,他就控制不住變成了血奴。我們就以他為目標團結了起來,最終,誅除惡蘇全有,滅殺了他的爪牙,把他的魁帶來了,我們不是為了邀功,只是希望囂張哥看到我們的決心,不計前嫌,重新接納我們,日後水裡來火裡去,決不皺一下眉毛!因為我們都知道,就算囂張哥讓我們去送死,也會讓我們死得有價值!”
張孝恆又是半天沒說話,好半天之後,終於吐出一口濁氣,吸回了一口清氣:“你很會說話,事情我都明白了,剛才你說,除了在這邊的,全都聚到了蘇全有那邊?”
“是。”
張孝恆轉過頭問長風哥:“昨天不是來了一個人嗎?我記得,叫江年是吧?叫出來問問。”
那位叫江年的學子早就忍不住了,聞言趕緊站出來:“囂張哥,我認識他們的!這個是七營的王敬言啊,他說的沒錯,大家都在那邊,因為……因為死了兩個人以後,我就是第一個被逼著供血的,所以我也是第一個逃走的……所以,後來那邊生了什麼,我真的不知道。”
江年回頭問道:“王敬言,我走之後,究竟怎麼了?當時那邊可是有四十多個人啊。”
一聽這話,十七個少年忍不住低聲抽泣了起來,王敬言長嘆一聲:“唉……死了,都死了……昨晚一戰,完全就是以命相博,我們就算是面對海族,也沒打得如此慘烈……蘇全有一隊十八人全滅,我們……我們剩下的人,都在這兒了。”
眾人這才看清,在場十七個少年,竟是個個都傷痕累累,悽慘無比,現在沒有靈脩間,若不是血靈訣到六級就能獲得短暫靈身附體,趁著這個時間還能恢復一下,要不然,恐怕他們的狀況會更糟糕,有幾個人能跟來還是個疑問。
張孝恆長嘆一聲:“想不到,我們刀山火海都過來了,最大的傷亡,卻在此時……你們放心地回來吧,我既然當著你們的面,把我的計劃都說了,就是想告訴你們,你們還是自己人,既然你們回來了,我就不會扔下你們。”
王敬言等十七個少年聞言,激動得當場趴倒,以跪地的姿勢行了一個完整的靈者禮:“謝謝,謝謝,謝謝囂張哥!”
張孝恆沒有任何表示,事實上,他大部分精力要放在維持淬極體上,即使不習慣別人的跪拜,也做不了多餘的動作,可是,此時此刻,他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