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免。
看到駱心安這樣生澀的反應,他心裡反而有些愉悅,雖然他明白她肯定早就被聶暻吃的渣都不剩了,但幸好她的記憶已經停留在一年多前,那時她還是未經人事的少女,在意識上仍然是白紙一張,這讓他感覺自己即將要佔有的也是這樣純潔無暇的駱心安。
這樣的認知讓他更加的熱血沸騰,所以也不介意再多耽擱這一會兒的時間,畢竟真正的美味佳餚,是需要時間來耐心烹製的,這麼久他都等了,自然也就不差這一會兒,更何況他也願意在駱心安面前表現出深情款款,溫柔繾綣的君子一面。
想到這裡,他衝周圍的人擺了擺手,不耐煩的說,“你們都下去吧,沒有朕的命令,不管聽到任何聲音都不準進來。”
旁邊的老嬤嬤一聽這話,臉上露出了為難的表情,“陛下,這洞房之禮還沒行完,這個時候您就讓老奴們怎麼敢告退啊。”
聶毅的臉色瞬間黑了一層,催促道,“朕都開口了,你們還不敢?難不成你覺得朕的話都做不了主了不成!東西就放這裡吧,你們出去。”
那老嬤嬤是服侍了三代皇帝的宮中老人,對拜堂成親的禮數更是無比通曉,就連太后都要敬她三分,所以這會兒她也有幾分底氣沒急著退下,急聲道,“陛下嘴上是這麼說,可等奴婢們退下之後,您恐怕看到娘娘就把這些事情全都拋到腦後了。”
“老奴知道陛下心急,老奴心裡又何嘗不急,但禮數終歸是禮數,幾百年傳下的皇室宗法不可荒廢,這洞房之禮若是不行完,這婚就不算成,娘娘也就不算名正言順的後宮之人,陛下都已經用八抬大轎把娘娘娶進門了,難道忍心讓她沒個名分嗎?”
這麼一頂大帽子砸下來,聶毅的臉色瞬間更加難看了,冷笑一聲剛要起身懲治這個倚老賣老的老太婆,旁邊的駱心安卻一下子拉住了他的袖子,小聲說,“陛下,您不行這洞房之禮,總得幫心安把蓋頭給掀了吧?這樣一直蓋著,您是不是不想娶我了?”
駱心安一說這話,聶毅才意識到自己方才太過性急竟忘了這件事,一時間火氣瞬間被她平復了不少,自嘲般在心裡笑了笑,都說紅顏禍水,果不其然,在駱心安面前,他覺得自己彷彿變成了一個不經人事的毛頭小子,連最基本的鎮定都拋到了腦後。
想到這裡,他的面色一緩,終於露出了一點笑意,“得,聽愛妃這話,倒成了朕不對,那朕給你陪個不是,愛妃別生氣了可好?”
說著他拿起旁邊一柄玉如意挑起了紅蓋頭,看到駱心安的臉一點點的露出來的時候,他才突然感覺到這洞房之禮存在的妙處,掀開蓋頭的過程就像拆開一件心儀已久的禮物,哪怕早就知道禮物是什麼,仍然無法按捺歡喜的心緒。
一時間,他火熱的心緒倒是靜了下來,像這樣聽著別人在耳邊說著“百年好合,早生貴子”這樣的吉利話,再看著身邊美嬌娘的嫣紅臉龐,倒是比直接進入主題還要別有風味。
這時宮女端著合巹酒走了過來,駱心安順手拿起兩杯酒,右手的指尖無聲無息的在杯沿上劃過,接著將那杯酒遞給了聶毅,端著自己手裡那杯說,“雖然不合時宜,但心安還是想借這合巹酒敬陛下一杯,多謝陛下在我病重的時候仍然體貼我,照顧我,對我不離不棄。”
“雖然我可能忘記了很多曾經我們之間的回憶,但僅僅是這短短几個月,我還是能看出陛下對我的一番情意,您一直說我們原來是一對相愛的眷侶,我其實心裡一直有些懷疑,但現在我真的信了陛下是真心實意的待我好,我也願意飲了這杯酒之後,與陛下今生不離不棄。”
聶毅其實從沒指望過駱心安會真的對他動什麼真情,他很清楚在她心裡,自己永遠也沒法代替聶暻,可上天給了他第二次機會,不僅讓駱心安忘記了一切,甚至還能讓她對自己說出這樣一番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