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再取得他完全的信任了,所以我必須反其道而行之。”
“如何反其道而行之?”趙太醫緊緊地蹙起了眉頭。“王妃您究竟是怎麼回答的他?”
駱心安挑眉一笑,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我當然要跟他說對於這種亂臣賊子就必須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什……什麼?!”趙太醫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張臉都白了,“……您要他把靖王府的人全殺了?!”
“您瘋了嗎……那可都是王爺的心腹良臣,是王爺在世時精心栽培的,還有那些影衛和下人,每一個都忠心耿耿,對您更更是崇敬有加,您怎麼能……怎麼能為了自保,就把這上百條人命往火坑裡推啊!”
駱心安笑了笑,“往火坑裡推?他們現在是少了胳膊還是少了腿,怎麼就成了我把他們我那個火坑裡推?”
趙太醫被噎了一下,但仍然咬著牙說,“對,他們現在的確是安然無恙,可誰知道明天聶毅會不會對他們下手?您方才也說了,在此之前,他就已經跟兵部和大理寺的人下了誅殺的死命令,再聽您這麼一番話,對他們豈有手下留情的道理!?”
趙太醫急了,但駱心安卻仍然一副淡然不動的樣子,抬手啜了一口茶,不緊不慢的說,“原來大人還記得方才我提到的兵部和大理寺,我當您心裡這麼著急,早就把這事給忘了呢。”
“沒錯,在見我之前,聶毅的確已經給兵部和大理寺下了命令,但要抄掉一個親王的府邸,再把所有人全部處死,可是必須有天子刻印的聖旨和三省的執行批文,如果沒有這兩個東西,您看看兵部和大理寺那兩位大人敢不敢就憑他一句口諭就去靖王府抄家。”
“所以他當著我的面給這兩位大人下命令是假,試探我的反應才為真,我當時若稍微露出一丁點馬腳,前腳一走,他後腳就會立刻給他們下詔書,徹底滅掉整個靖王府,可現在已經是下午,天都要黑了,還沒傳來一丁點動靜,這說明聶毅已經改變了主意,放過了靖王府。”
趙太醫遲疑了一下,臉色變了又變,聽駱心安這樣一說,的確好像是這麼個道理,但轉念一想仍然覺得不安心,“這一切不過都是您的一廂猜測,皇上對王爺深惡痛絕,對靖王府更是恨不得除之而後快,怎麼可能聽了您的幾句話,就立刻改變了主意?”
“讓他改變主意的不是我,是他的疑心啊,趙大人您難道還沒明白過來嗎?”
駱心安自嘲一笑,低聲說,“我太瞭解這個男人,他就是個剛愎自用,疑心重重的偽君子,我越是給靖王府求情或是裝作跟他們撇清關係,越會招來他的殺意,但我要是一心要致他們於死地,別管聶毅覺得是我真的失去記憶,真心實意的給他出謀劃,還是為了自保選擇犧牲整個靖王府的人,他反而心中有了更深的疑慮,不會輕易再動靖王府了。”上宏女才。
聽完這話,趙太醫才陡然明白過來,的確是這麼個道理,而且就憑現在兵部和大理寺都沒去靖王府抓人,足可見聶毅的心思真的被駱心安給料中了。
一時間,他的背後沁出一層大汗,抹了把額頭之後畢恭畢敬的跪地磕頭,“王妃恕老臣愚鈍,竟沒有考慮到這一層,這一次真是多虧了王妃神機妙算,否則今日的靖王府一定逃不過這場浩劫,老臣代王爺跪謝王妃的救命之恩!”
說著他趴伏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駱心安趕緊把他扶起來,“大人這樣說我可就不高興了,靖王府是我的家,不論我身在哪裡,也不會允許任何人動它的念頭,更何況阿暻走的突然,如果我再不好好照顧大家,日後黃泉路上又有何面目再去見他。”
“王妃大富大貴,可別說這些喪氣話。”趙太醫趕緊呸了幾聲,這副維護的樣子倒是把駱心安一下子給逗笑了。
趙太醫自知剛才的口氣太過咄咄逼人,誤會了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