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開始不老實起來。
駱心安瞬間全身炸起一層雞皮疙瘩,無論她在聶毅面前表現的多麼天真無知,多麼滿懷愛戀,她的身體和意志卻終究沒法勉強,以至於前世連吻戲都不知道拍了多少次的她,如今被聶毅這樣碰一下都覺得無比的噁心反胃。
她像是羞得不知如何是好般,縮了縮脖子。躲開聶毅落在她唇角的碎吻,手忙腳亂的開啟食盒小聲說,“……陛、陛下,我做了些蓮香脆藕特意給您帶過來。我們就先吃些再……再聊吧,要不東西都要涼了。”
說著她手足無措的趕忙去端食盒裡的東西,卻因為太慌張,膝蓋一下子撞在旁邊的椅子上,將桌子上的茶杯打翻在地,發出砰一聲刺耳的巨響,一瞬間她的臉漲得更紅了,“……陛下恕罪,都怪我笨手笨腳,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一系列的舉措就像一隻受凍驚嚇的小兔子似的,雖然看著傻乎乎的卻讓人覺得意外可愛。聶毅沒有急著說話,只是將目光不動聲色的落在她身上。
看著她手忙腳亂的收拾著殘局,又努力迴避著他視線的模樣,聶毅的眸子微微的眯了起來。
無疑這樣的駱心安是新鮮又可口的,與他之前那個黃粱美夢中的她更是如出一轍,他信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老天既然讓他夢到那樣一個美妙的夢,總會有一些緣由,因此當得知駱心安失去記憶,變得像個雛鳥一般對第一眼見到的他產生無比依賴之情的時候,聶毅才會下意識的選擇相信。
因為那個夢或許就是上天給他的一個預示,告訴他夢中那些美好的一切都將是他與駱心安的未來。
可相信歸相信,但並不代表他對駱心安就沒有一點懷疑,不管那個黃粱美夢是否真的預示了未來,也不管駱心安如今看上去有多麼的乖巧可人,他都沒忘記自己認識的那個駱心安在本質上是個絕頂聰明的厲害角色。
就像睡著的老虎也終究是老虎一樣,駱心安以前對付洛家、挫敗喀什還有輔佐聶暻的種種妙計是何等的厲害,這樣一個女人註定就不會是個能歸於平凡的池中之物,所以誰又能保證他眼前這個一臉懵懂的忘記一切的駱心安,會不會只是她故意裝出來的一個假象?
想及此處,聶毅的眸子深了一層,彎腰攥住駱心安想要去撿碎片的手說,“有丫鬟太監在這裡,你還自己動什麼手,萬一傷著可怎麼辦?”
說著他將駱心安的手拉到自己跟前,輕輕的吹了幾下,“下次不許這樣了,聽到沒有?朕又沒有怪你,你幹嘛這樣委屈自己,杯子砸了就砸了,再換新的就是,可你的手要是在大婚之前傷著了,朕還不得心疼死?”
說著他不由分說拉著駱心安的手不由分說的往內殿裡走,駱心安趕忙說,“陛下……這地上的碎片還沒……”
“心安你記住,你現在已經不是尚書家的小姐了,而是朕的妃子,是這宮裡所有奴才的主子,這些瑣事以後就讓他們來做,你只要在這裡陪朕一起吃荔枝就好了。”
話應剛落,那陳公公便帶著幾個小太監將那快馬加鞭送來的荔枝端了上來,鮮豔欲滴的果子上還帶著厚重的冰塊,只是讓人看一眼就已經覺得清涼無比。
這時聶毅掀起眸子,不動聲色的瞥了他一眼,陳公公面上露出艱難的神色,悄無聲息的搖了搖頭。
這一切都在暗中進行,兩人的視線相交也不過是在眨眼之間,可還是被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駱心安全都看在了眼裡,垂下眸子,睫毛快速遮擋住此刻她眼睛裡冷凝的目光。
聶毅將一個又一個鮮嫩多汁的荔枝親手扒開送到駱心安嘴邊,一邊看她吃一邊笑著說,“南疆雖然路途遙遠,但幸好這東西送的倒是及時,心安,你覺得味道怎麼樣,還喜歡吃嗎?若是喜歡朕再讓人從南疆多送一點過來。”
說著他講一個剝好的荔枝肉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