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啥呢,原來是木匠!”
“別小看木匠,沒魯班發明鋸子,咱中國幾千年來建房子就沒那麼容易,更別說別的東西了,是不是?”郭金章又白了眾人一眼,居然敢小看魯班?那可是公輸班,春秋戰國名人,跟墨子都幹過架,要不是怕說什麼墨子你們不懂,老子又何至於提及這麼一位?
“這魯班咱當然不敢小看,再怎麼說也是木匠的祖師爺嘛,可這又跟那啥學者有啥關係?”侯南有些撓頭,金章這小子是怎麼回事兒?犯了邪了,怎麼今天話這麼多?
“學者,其實就是研究人員。魯班就是研究木匠工藝的學者,孔夫子,細說的話研究的就是道德文章,我這麼說你們明白了嗎?”郭金章道。
“孔夫子那是聖人。”
“照樣也是學者。”
“行行行,是學者,是學者。”
“我那個老師其實也是學者,不過他研究的東西很多,比如汽車,他老人家就研究的很深……別拿那種眼光看老子。汽車你們不懂,發動機你們也不懂,那總該懂什麼叫火車吧?”郭金章有點兒惱了。都什麼眼神兒?看白痴一樣。
“火車當然知道了,可人家火車燒的是煤,跟你那燒的啥油不一樣啊。”褚四道。
“這就對了。”郭金章一拍巴掌,“火車是英國人瓦特改良了蒸汽機之後才漸漸的盛行起來的,而且火車有多猛大家夥兒也都知道了,可大家也應該知道,這火車它是有限制的。”
“嗯,只能在鐵軌上跑。”錢世德點了點下巴,“而且太笨重,不過勁兒大。”
“說的好。”郭金章表揚了一下這老頭兒,“火車厲害,也很重要,對一個國家來說,如果沒有火車,那它肯定不是什麼強國。美國為什麼發展這麼快?為什麼能那麼牢靠地把西部給拿在手裡?還不是因為咱們幫他們修好了太平洋鐵路?要不然,從東部到西部就得先坐船繞到南邊兒去,這一下就是大半年,它管得過來?就算成不了土匪窩,那也得是一方諸候,聽調不聽宣之類的,是不是?”
“這話對。山高皇帝遠。要是沒了鐵路,西部那些人可就成了土皇帝了。”
“還用得著西部?現在那什麼狗屁市長不就跟個土皇帝差不離兒了?”
“沒錯。”
“這還差得遠呢,那市長再厲害,還能跟得上咱們老家那些當官的?別說市長,就是個不靠譜的里正、保長,也能讓你要死要活。”
“要不咱們跑美國來幹什麼?還不是被逼的?”
“行啦,有什麼好訴苦的?這兒又沒旁人。”一句話又拉出那麼多苦難的回憶,錢世德有些膩歪,“金章,接著說你的。那啥汽車又是個什麼東西?”
“汽車,其實就是把火車扔出了鐵軌,讓它隨便什麼路,只要平坦一點兒就能跑。”郭金章道。
“這麼厲害?”
華工們再一次把目光凝聚在了郭金章的臉上。火車,大家都是見識過的。有多厲害?一車皮的東西就有好些噸,一個車頭,就能拉幾十上百噸,甚至更多的貨物跑上幾千裡。這麼龐大的運輸力,要是放在以前在老家的時候,有誰能想象的到?可這東西在西方卻並不罕見,甚至還很平常。而即便是沒怎麼讀過書,光是看火車的擁有量,華工們就知道美國要比中國強大的多。你人再多有什麼用?就算全都是牛拉的大車,那得多少輛牛車才能跟上人家一輛火車?是不是?可現在郭金章卻說有人要把火車搬離鐵軌,只要是平坦點兒的道路就能跑……
“金章,你真有這麼個師傅?”侯南不確定,很不確定。郭金章今天的話讓他有些拿捏不準,什麼百億年前,幾億年前,少說也是幾百萬年前的,太不著調兒,可是話說回來,如果真的能把火車從鐵軌搬到地上,那這代表著什麼?縱然不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