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能夠打嬴嗎?”
一隻手扶住了他的胳膊,米勒抬起了已經有些迷離的眼睛看了看,可看清來人之後,他的臉上卻又浮起了更多的落寞:
“我還以為你的屍體也在普韋布洛被人扔進了河裡”
“我很幸運”馬修嘆了口氣,“被交換回來之後就回到了丹佛,一直呆在家裡沒有出來,直到中國人再次殺回丹佛”
“你覺得很丟人?”米勒又看了他一眼。
“難道你不覺得丟人嗎?”馬修反問了他一句。
“很快就不會覺得了。只要酒吧裡的那些人再一次被中國人送去見上帝,所有的人都不會覺得我們丟人。”米勒冷哼了一聲,接著又嘆了口氣:“雅克布要是能有你一半的運氣就好了。”
“他是被州長叫回去的,不然的話,他也會跟我們一樣,坐在這裡看著那些狂妄的傢伙去跟中國人拼命。”馬修再次嘆了口氣,攙著米勒慢慢地走到了街上。
“拼命?你以為中國人會給他們拼命的機會嗎?你忘記了我們當初是怎麼被中國人俘虜的?又忘記了那些傢伙又是怎麼在甘尼森把所有人都給耍了的?雅克布是一個非常小心的人,他也很有才能,再一次面對中國人,他肯定非常注意,可他還是死了,還有那些民兵……科羅拉多一大半的民兵用自己的生命做出的證明,卻被那些傢伙當成了笑話……哼,他們這不是拼命,根本就是去找死”米勒冷哼道。
“你覺得我們應不應該把這些事情告訴市長?”馬修又問道。
“市長又能有什麼辦法?何況,你真以為那位夏洛特市長不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嗎?他知道,可他沒有辦法,因為他比我們還要丟人,他被中國人抓到了兩次……所有的人都以為他是一個膽小鬼,除了我們”米勒冷哼道。
“可如果這些外來的援兵都被中國人消滅了,下一個就輪到丹佛了。”馬修皺著眉,顯得非常憂愁,“我們的家在這兒,我不希望中國人毀掉它。”
“可我們首先毀掉了他們的家。”米勒翻了個白眼兒,“還記得被俘的時候,中國人給我們說過的那些話嗎?……保——硬——”
“你的中文發音不錯,不過我聽著卻很難受。”米勒最後兩個字用的是漢語,可馬修卻聽得明白。報應,這兩個字是他們被俘的時候那些華工們教的,連意思也解釋過。
“可我很喜歡這個詞。多麼簡單?只需要兩個字就可以了,可如果用英語卻需要一大堆的句子……”米勒又灌了一口酒,聲音也低沉了下來:“中國人也會遭受‘保硬’的。”
“知道一件事嗎?”聽著米勒的話,馬修沉默了一會兒,又突然放低了聲音問道。
“什麼事?”米勒嘆了口氣,神情又恢復成了剛剛那種誰也不在乎的樣子,隨口問道。
“州長”馬修低沉地說道。
“州長?……你是說那個格蘭特?”米勒轉過了臉來,“你知道他躲在什麼地方?”
“他死了”
“……”
安吉洛牧場現在是熱火一片。
如果不是知道具體情況,單隻看場景,恐怕每一個人都會以為華工們是想在這裡安家,當然了,這個家的樣子實在是不怎麼好看:一排排的壕溝……這是一定的。既然要打算對付數倍於自己的敵軍,沒有壕溝怎麼成?雖然地皮很硬,還有雪,可只要燒著了火,雪水一化,這地也還是挖著很輕鬆的,至少對華工們來說不是什麼難事兒。至於雪化之後的冷意……不是還點著火呢嗎?
壕溝裡面是一個又一個低矮的木屋……說是低矮,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屋子的一大半都陷在地裡。這是郭金章根據在電視劇裡看到的那些軍事指揮部做出的設計。人在裡面活動範圍夠大,舒展的開,還能透過射擊向外傾灑子彈,對上那些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