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唐州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對方乾脆就擺脫了清國,直接以自身的力量向日本發難……現在能夠阻止大白艦隊的,只有大英帝國了。
“劉先生,這場戰爭似乎只是清國和日本之間的一場衝突,我覺得,沒有必要把美國和唐州都拉進來。”竇納樂何償不知道小村壽太郎的意思,這幫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是想拿他們的大英帝國當擋箭牌。可他就算知道對方的打算又能怎麼樣?經過二十多年的發展,清國的力量正逐步增強。北洋水師經此一戰,更已經成為了遠東地區最強的海上力量……所以,大英帝國需要一支力量在東亞制衡清國。而日本顯然就是最好的選擇。
“爵士,唐州就只有一位上將,而且這位上將還是我們的領袖。所以,我們不可能像你們對待戈登將軍一樣,放任他被蘇丹起義軍殺死而幾乎無動於衷。我們的行事規則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砍我一刀,我殺人全家!’所以,日本必須付出代價,向唐州,向美利堅合眾國付出他們應該付出的代價。”劉通福狠聲說道。
“你們不覺得這種行事規則跟國際規則之間有一些出入嗎?”竇納樂沉聲道:“而且,戈登將軍的死也並不像您所說的那樣,大英帝國沒有誰會放任一名將軍被暴民殺害,哪怕是一名士兵也不行。戈登將軍之所以遇害,是因為我們離著蘇丹太遠,援軍未能及時趕到。”
“戈登死得冤。”彷彿成了配角的李鴻章突然插嘴進來,“據老夫所知,戈登當初被十萬暴民圍在蘇丹首都,可倫敦早就已經知道了這個訊息。可直到戈登城破被殺,頭顱被亂民砍下游街示眾之後,你們的援軍也依然未到……這中間足足有幾個月啊。竇納樂爵士,老夫雖然學識不足,但也知道蘇丹與英國本土相距不遠,以大英帝國的水師之強,不會幾個月都到不了吧?”
“這中間有很多內情,先生們,而且,我們現在談論的不是清日之間的問題嗎?還是不要扯到其他話題的好。”竇納樂鬱悶道。戈登之死是英國近幾年來一個最不願意提及的話題。那可是一名將軍,工兵上將,居然在發出求救資訊幾個月後也沒有得到國內的救援……首相格萊斯頓因此而一度下臺。同樣,為了平息民憤,維多利亞女王也親自登門向其遺孀進行慰問。可一直到現在為止,英國政fu也沒有對蘇丹進行報復……雖然這裡面有種種原因,但這種表現顯然不符合英國的大國風範。而李鴻章曾與戈登一起鎮壓過太平天國起義,雙方頗有交情,這時候提起戈登遇害的事件,他也沒什麼好反駁的,總不能說你一箇中國人管不到我們英國吧?
“是啊,我覺得我們確實沒有必要牽扯到其他話題。”一直充作啞巴的法國公使施阿蘭笑嘻嘻地說道:“我們法蘭西共和國也反對清國和日本繼續開戰。”
“現在是日本陸軍在圍攻平壤的清軍。施阿蘭先生,你搞清楚狀況沒有?”劉通福不客氣地質問道。
“哦,這樣的話……那就讓日本人停止進攻好了。”施阿蘭看向了小村壽太郎。
“這個,我們當然願意。可是,現在唐州艦隊已經到達了津輕海峽,而大白艦隊又在向日本前進……”小村壽太郎的額頭又流出了一層細汗。他堅決反對跟清國繼續開戰,可是不管怎麼說,仗打到現在這個地步,對平壤的進攻絕不能停。因為只有打敗平壤的清軍,日本才會獲得較為平等的談判地位,否則,失去了海軍主力,陸路又沒有取得決定性的勝利,等到清廷反應過來,準備充足,他們更是連一點兒反擊的餘地都沒有了。而且,現在威脅最大的已經不是大清,是剛剛表現猙獰的唐州。
“劉先生,我們和法國政fu都認為,遠東不適宜出現一場大規模的戰爭。”竇納樂又看向了劉通福。
“不適宜?這個我們也很同意。”劉通福點頭,“所以,消除日本發動大規模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