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收拾飯桌,又是給他按摩,可是那時候自己畢竟沒親眼看到,就連按摩的時候,也是迷迷糊糊半睡半醒,只有感覺沒有看到,這時親眼看到裴文為他拌水果沙拉,說不動心那是假的。
只從表面上來說,裴文實在是個優質得無可挑剔的男人,可如果要探究他的內在,哪怕只是想一想,蘇雨都會感覺到莫名寒冷。
算了,還是謹守本分好了。
吃飽之後,胃裡發漲,不能立刻去補眠,蘇雨抱著裴文的愛心沙拉,一邊吃一邊蹭蹭他:「要不要陪我活動一下?」
裴文輕咳了一聲,道:「不了,我時間不多,一會兒就要走。」
蘇雨想了想,發現每次跟裴文做愛,都要折騰一個多小時,於是聳聳肩,道:「那我自己活動了。」
裴文的呼吸滯了片刻,腦中才浮現出蘇雨自慰的模樣,卻發現這個男人只是繞著客廳的桌子轉起了圈子,手裡還抱著沙拉,邊走邊吃的樣子,有些可愛,憑空顯得年輕了幾歲。
「你這是做什麼?」裴文忍不住問了。
「散步。」蘇雨回答。
裴文笑了起來,指指窗外道:「那裡不到二百米,就有座公園,最適合散步了。」
蘇雨搖頭:「那多冷啊。」
裴文想起了初見蘇雨的時候,那一身的冰冷,頓時搖搖頭,對蘇雨的怕冷程度有了新的認識。
「對了,杜先生昨天晚上說,要請我去吃飯,你說我去不去?」蘇雨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很乾脆的把問題扔給裴文。
反正你們要玩就陪你們玩,至於要怎麼個玩法,就看你裴大少的了,蘇雨這是在表態,他以裴文的意志為先。
裴文微微一笑:「那傢伙就是喜歡玩,只要順著他點,他很快自己就會覺得沒趣。」
太容易得到的總是不覺得珍惜,不止杜若寒,這是人類的通病,蘇雨明白這一點,於是也扯出一個溫和的笑容:「那我就不吃白不吃了。」
「不過……」裴文頓了頓,斟酌著用詞。
蘇雨卻不等他說出下面的話,笑道:「我明白,反正就是吃了也白吃,基本的底限我還是有的,現在我可是名草有主呢。」
聰明,裴文衝他豎豎大拇指,然後笑得無比溫柔。其實他並不介意蘇雨過去以及以後,會有多少個男人,但是在他還是自己的情人的時候,裴文絕對不希望他出軌,尤其物件還是杜若寒。
這是他縱容杜若寒的最後底限。
既然弄明白了裴文的意思,蘇雨也就不跟杜若寒客氣了,有人請吃飯總是好的,尤其是在一連喝了五六天的米粥,中間只靠水果沙拉來調劑一下口味的情況下,蘇雨嘴裡都快淡出鳥來了。
於是三天後,抱著「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的宗旨,他坐上了杜若寒那輛拉風的紅色跑車。
「你胃不好,不能吃油膩,所以今天我帶你去吃齋菜。」
杜若寒表現出細心體貼的一面,但就道行來說,顯然,他離裴文還有一段差距。蘇雨覺得,杜若寒這樣的人,更適合帶著情人去瘋去玩去尋找刺激,而不是去吃什麼齋菜。
「杜先生人真好。」
出錢的才是老大,於是蘇雨只是笑了笑,好話立刻就送上一句,心裡卻盤算著要跟杜若寒吃幾次飯再拜倒在這位花花大少的西裝褲下,還得保證不被撲到床上。
既要陪著貓兒玩,又要不被貓兒的爪子給撓到,這個的困難程度和傳說中的既要豎牌坊也要做婊子,不相上下。
杜若寒斜著眼睛掃了蘇雨一眼,道:「叫我若寒吧。」
似乎有些不高興了,蘇雨並不是一個敏感的人,但偏偏卻隱約能察覺杜若寒的情緒變化,當然,這更多的要歸功於杜若寒的喜怒形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