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假,倒像是?只單純地打量他。
目光少見得有?些認真。
蔣屹原本心情不好,但?是?今晚吃飯痛快,唱歌也沒被?打擾,玩的盡興,所?以?心情回溫,此刻還不錯。
“怎麼了呢?”他勾了唇角一下,認為這應該獎勵,“有?事找我?”
就像金石說的‘要拿出誠意?來’,杜庭政“嗯”了一聲:“有?。”
出乎意?料的誠實。
蔣屹讓開門邊。
杜庭政跟著他進了門,金石藉口抽菸,沒跟著一起進,關上門給他們?創造獨處空間。
蔣屹不明所?以?,去廚房裡端了熱牛奶出來:“喝點,晚上助眠。”
杜庭政不喜歡牛奶,有?糖無糖都不愛喝。
但?他還是?把奶杯接到手裡,用手指順著光滑的玻璃壁反覆揣摩。
“二?十號,晚上八點。”他語速很慢,因此總讓人覺得難以?捉摸,“在杜家吃飯,和我一起。”
他給出如此精確的數字,蔣屹不由?一頓。
杜庭政皺了皺眉:“不是?你要求的嗎,提前約你,不擾亂你正常交際,在你的許可範圍內。”
蔣屹摸了一下鼻尖:“啊,對,你做得……很好。”
兩人枯坐了兩分?鍾,誰也沒開口。
一般往常這種情況蔣屹會先開口打破尷尬的氛圍,但?不知怎的,他今晚有?些心不在焉。
或許在想他為什?麼會出現在ktv的包廂外,又什?麼都不做又離開。
也或許在想二?十號八點到底有?沒有?事。
杜庭政難有?一回先開口:“喜歡唱歌?”
“你指的去ktv唱嗎?”蔣屹回神,“當代年輕人放鬆心情的一種方式……你沒去過?”
去過,但?杜庭政不可能眾目睽睽之中唱歌。
一般來講,能讓他張尊口說幾句話就足夠給面子。讓他在歌廳裡唱歌,就跟讓蔣屹脫了衣服去大學裡裸奔是?一樣的難度。
“還有?哪些方式?”杜庭政問。
蔣屹想了想:“唱歌,按摩,鍛鍊,打球……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方式。”
“什?麼球,”杜庭政問,“籃球嗎?”
“乒乓球,網球,羽毛球,都會一點。”
“那為什?麼之前談的男朋友都會打籃球?”
“什?麼,”蔣屹以?為耳朵出了毛病,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杜庭政清了清嗓子,卻?沒重複再說一遍。
蔣屹表情仍舊空白?,半晌遲疑道:“你……調查我的前男友?”
杜庭政預設了,審視著他:“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嗎?”
蔣屹好險沒帶髒字:“——這樣禮貌嗎?”
杜庭政坐在沙發一端,手裡虛虛拿著那杯溫熱的牛奶,他對玻璃杯和奶不感興趣,只看著蔣屹。
蔣屹本想說“個?人口味和喜好,屬於私事無可奉告”,盯了他幾秒鐘,過後改成了:“我的確喜歡年輕的,有?朝氣的,粘人又會撒嬌的弟弟。那又怎麼樣呢?”
“偶爾換一換口味也可以?理解吧?”蔣屹將他從上到下用視線摸了一個?遍,挑起唇角,“你表現的不錯,所?以?我不介意?跟你多一點時?間。”
杜庭政眼神一暗,捏住玻璃杯的手指剛一用力,蔣屹立刻往後仰脖子:“幹什?麼,你要跟我動手?”
杜庭政盯著他。
蔣屹也惱,轉念又想起來他也查過杜庭政的舊事,金石也跟他透露過不少。
這恐怕也是?涉及隱私的一種,蔣屹吸了口氣,平靜道:“話說得不中聽,表現的不夠乖,遲到,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