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蔣屹即便看?著他,也好像在出神,半晌才說:“對。”
杜庭政火大的對門外喊:“金石!”
金石帶著醫生已經上了二樓,聽見動靜快步進了臥室。
老中醫自發上前要摸蔣屹的脈,剛一碰到就被他甩手躲開了。
杜庭政伸手抓住他胳膊,按在床邊,示意醫生繼續。
醫生顫顫巍巍地摸了脈,低聲問:“晚上入睡前,早晨醒後,會腹絞痛嗎?”
蔣屹不答,杜庭政伸手鉗著他下?頜,強制他轉過臉:“說話。”
蔣屹跟他對視,足夠久的時間,才開啟他的手,又將臉轉回去,滿不在乎地說:“會。”
醫生下?去開藥,金石端著熬好的粥站在一旁。
杜庭政伸手,金石把粥放在他手裡。
“醫生說要按時吃飯,晚上喝點溫熱的粥。”金石說。
杜庭政一手端著巴掌大的精緻小瓷碗,一手拿著湯匙在碗裡攪了攪。
“把粥喝了。”他看?著瓷碗說。
蔣屹不動,於?是他抬起?眼睛,繼續道:“是你自己喝,還是我給你灌下?去。”
蔣屹微微掙動一下?,睜開眼看?著他。
杜庭政維持著不變的坐姿,把手裡的碗往前遞了遞。
蔣屹伸手,快摸到碗的時候輕輕一揮,把粥碗打掉了。
湯湯水水撒了杜庭政一身。
金石立刻找來毛巾,一邊給杜庭政擦,一邊道:“我下?去再?盛一碗!”
“不用盛了。”杜庭政站起?身,彷彿耐心終於?到頭,俯視著蔣屹,“他不吃,就讓他餓著。”
金石還想去給他找乾淨衣服,杜庭政卻已經轉過身,兀自站了幾秒鐘,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金石追了出去,一會兒保姆進來收拾糟亂的局面,把地上的粥和碎瓷片都小心撿起?來,又輕手輕腳地擦乾淨。
保姆離開以後,很快,金石去而復返。
“這是圖什麼呢蔣教授??”金石站在床邊,痛心疾首地說,“受罪的還不是自己。”
蔣屹看?了他一會兒,沒說話,低低嗤了一聲。
金石沒看?懂他的意思:“您要溝通呀,這不是您教給我們的嗎,有?事情?要溝通,不要什麼都不說,怎麼到了您這裡,自己做不到了呢?”
蔣屹閉了閉眼又重新睜開:“等著看?吧。”
他眼中升起?一點厭煩,用冷淡的聲音地說:“他現在摔門走?了,最多三天就會回來。”
“他沒有?摔門,”金石忍不住解釋,“他今天表現的不好嗎?”
被燙水撒了一身都沒有?發火,對於?杜庭政來講,應當算是表現得?很好了。
“或許明天晚上,”蔣屹自顧自道,又哂笑著搖了一下?頭,“他這種人?,最多三天。”
根本不用等三天,甚至就連明天晚上都沒等到,在杜庭政聽說蔣屹晚飯沒吃,早飯也沒吃,藥也被打翻了,他就再?次站在了蔣屹的床前。
“你到底要幹什麼,”他眼下?發青,眼睛裡遍佈紅血絲,陰沉著一張臉,“你以為你在威脅誰?”
蔣屹只是微微把臉轉向他,用發紅的眼睛看?著他,輕輕道:“我想喝紅豆粥。”
杜庭政高漲的怒火發了一半就偃旗息鼓,頓了一下?,才不確定?般問了一遍:“紅豆粥?”
蔣屹不置可否,只是望著他。
廚房裡立刻生火開始熬紅豆粥。
杜庭政下?樓去等,終於?開始催第三遍的時候,廚房裡把一碗熬的濃濃的又軟又爛的紅豆粥端了出來。
杜庭政站在床邊看?著蔣屹慢吞吞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