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哥兒,你來了。”賈赦站起來拉過賈蓉的手坐在靠外比較不是那麼吵的位置。
“叔爺,您慢慢說清楚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哎,是今晌午那會。
有匹快馬從咱家門前過,扔下個布包。
門房撿起來,開啟看,裡面是寶玉戴的嵌寶紫金冠和一封信。
門房認識,知道是寶玉平日戴的,就趕緊交給了吳新登。
這是那封信,你看看吧!”賈赦將手裡的信紙遞給賈蓉。
賈蓉接過來展開。字很少。
【貴府兩位公子在我處暫住。若想保其性命,今夜子時由其父賈政一人,攜三十萬兩銀票,至西山寶泉寺外贖回。膽敢報官必定撕票。】
“叔爺,這賊人對咱們家很熟啊!還指名點姓的讓二老爺去贖票。報官了嗎?”賈蓉裝作關心地問。
“你個黑了心的!人家說報官就撕票,你是想要寶玉死是吧!他怎麼礙著你啦!”瞎眼王一聽到賈蓉的聲音,無名火就爆發了。
賈蓉只是在和賈赦問詢,沒想到王氏來這麼一下。
他能理解寶貝疙瘩被人劫走,她們心裡難過,可你也要分清對誰發。
“叔爺,失陪了!”賈蓉知道了是怎麼回事後就起身告辭,看都沒看老太太和王氏一眼。
“蓉哥兒,先別走!這邊贖金還沒湊夠,還望你能幫襯一下。”
“哈哈,叔爺,您看剛才她是怎麼說我的,還指望我能以德報怨?
做夢去吧!我是看在您老的面子上才過來看看的。”
“蓉哥兒,蓉哥兒。”賈赦在賈蓉身後不停地喊,奈何賈蓉是頭也不回地走了。
“哎!”賈赦心裡罵王氏這個蠢貨,府裡哪有這麼多現銀。
你把賈蓉氣走了,一時間上那湊夠贖金去。
有心幫忙的賈赦一看王氏如此做派,索性也沒再上前,回了自己東路院。
賈政在衙門得著信,也極速地趕了回來。
別看他打寶玉的時候下狠手,可一聽寶玉出事,人也差點暈倒。
“母親,這是怎麼回事,寶玉不是在家讀書嗎?怎麼會被人擄走!”賈政進門就問。
“老爺,今早文龍過來。說是來到京城了,外面不甚熟悉。請寶玉帶他出去逛一逛。那成想就出了這事呢!”瞎眼王聽到賈政的聲音回答道。
賈政聽完看看薛姨媽,那個也是在那不停抹淚。
賈政想發火,卻不知向誰發。
“哎!”一拍大腿。
平時裝文人的姿態破防了。
“這個逆子!回來我打斷他的腿!”
“你是怎麼當他老子的,如今寶玉遭了難,你不想著救他還要打他。你要是嫌我們娘幾個礙眼,趕緊把我們送回金陵老家去!”
“母親,兒子不慎說了句氣話,您消消氣。”賈政咕噔跪下。
“老太太,先想著怎麼救出寶玉吧!”邢夫人難得審時度勢說了句救場的話。
從她微微上挑的眉梢看,臉上的悲憤有些假,還是修煉不到家。
“對!你個孽障!都把我氣糊塗了,快些想辦法救寶玉。蓉哥兒呢?剛還在這呢!”
“蓉大爺回府了。”
“這球子混賬,出了這麼大事他怎麼回去了?老大呢?,怎麼也跑了!逆子!這是要氣死我啊!”
西府是事如何商量的賈蓉不管,他回到寧府,剛進門就碰到餘祿在大門房裡等他。
“少爺,這是剛才門上收到的,說是要少爺親自開啟。”餘祿送上一個小竹筒。
“誰送的?”賈蓉接過來一看,兩寸多長,寸半寬,用蠟封的嚴嚴實實。
“具體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