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是極有可能遊走於善與惡之間，最後或趨向善道，或墜入惡道之中，隨波逐流。
另一種「有」，善與惡，甚至是已經修道，卻又沒了真我的修行者，比如當年的闡教金仙，是已經生起而慢慢成熟，因此為「有」。
對“有”，佛門總是更有耐心。
“菩薩，請問其他人呢？他們可比我先進來，為何看不見他們？您不是說要做居中調節？”
對沈石只好岔開這個有些尷尬的話，顧左右而言他。地藏一點兒也沒有生氣。
地藏菩薩看了沈石一眼，甚至笑著搖了搖頭。“你可聽過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
裝了一波逼。
“是的，我確實聽過。”這等佛門名言，但凡是個穿越者，有不知道的嗎？沈石知道，卻又不得不順著他的話說，“您是說這是一個獨立的世界？不與他人相互干擾？”
普通人這裡叫“裝逼”，但是地藏的話能叫裝逼嗎？
地藏菩薩點了點頭。“還好，不是很笨。”
無形的裝逼更傷人。地藏說的是實話，但是真的想讓人懟他，如果不是懟不過的話。
“我不覺得把你們一群人放在一起是個好主意。尤其是其他人沒有本我之心，沒有心圓成有如佛陀一樣壯偉的功德，也沒有不斷的積聚成佛的資糧，更沒有經過多劫修行之後，證悟菩提涅盤的境界。更會受怨力的影響，墜入惡道。人類太容易被他們迷惑了。”
“那您在這裡和我聊天，不需要先招待他們？”沈石不知道為什麼，單獨和地藏待在一起感覺壓力很大。
這壓力不是來自於他們的修為，而是來自於心。至少地藏絕對沒有用修為壓迫沈石。
沈石覺得可能他這假公安（人教弟子）撞上了真警察（佛門菩薩）。
看到地藏，沈石便明白。道家的仙與佛門的果位，都是體制內，都是有證的。
其最明顯的區別就是，這幫子有證的，長生就是長生。而沒證的長生，只能叫避死。就像西遊記中的孫猴子一樣。
“你既然知道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自然也該明白什麼叫做三千化身。”地藏還是那種永遠微笑的樣子。
說實在的，現在地藏菩薩沒有七彩寶光，他的臉部五官已經能夠看得很清楚了。菩薩長得很威嚴，本來應該是不苟言笑的那種容貌。
反正沈石覺得他不應該笑。
彌勒佛更適合這種永遠笑眯眯的表情，而地藏這麼一笑，沈石的心裡便發虛，總覺得他不懷好意。
“不會的。怎麼說也是地藏菩薩。”沈石安慰著自己。
一方面是沈石知道自己，自打入了道門，便與佛門不親。而這不親，可以說是從上一世到來了。上一世，他也不知為什麼。為什麼別人說佛像慈眉善目，他卻是越看越覺得恐怖，覺得嚇人。
另一方面，因為他是地藏啊！真打什麼主意，他也反抗不了不是。
“菩薩，那麼您是準備分開來，每個人單獨談，最後在調和？”沈石大概猜到了地藏菩薩的想法。
“是的，也不是。”地藏微笑道，“分開主要是因為你。”
“因為我？”沈石的心抽了一下，卻不是心血來潮，警鐘長鳴，而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好了，我想我們應該開始說一些正事了。”然而地藏菩薩並沒有解釋，反而開始準備說正事。
“好的，菩薩。其實我的要求……”正事也就是斬龍了，沈石記得他來這的目的。只是沈石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地藏打斷。
“我明白你們的訴求，在同一時刻。那個名叫趙宗景的男人已經告訴我了。所以我想談的不是這些。”地藏菩薩搖了搖頭。
“哈？”沈石有點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