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兩人往宿舍樓的方向走去。
“你沒長骨頭嗎,把爪子拿下來!”陳白走得萬分艱辛,因為他肩上還掛了另外一個人的重量,看起來就像揹著個沙包在跋涉。
“咱倆都什麼關係了,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所以我的爪子就是你的爪子啊。”
蕭闌懶洋洋地,成天一副睡不醒的樣子,照理說他這小模樣也算唇紅齒白,俊秀文雅,可一張嘴,形象就全沒了,拿陳白的話說,是跟他相處超過一天的人,都恨不得把他捏死。
這個想法在心裡醞釀了很多年也沒能實現,可想而知陳白有多鬱悶。
“我要去打飯,你先回宿舍去。”
“小白,我好睏,剛才上課都沒睡夠,又被你推開,還摔到地上撞到了頭,現在頭也隱隱作痛,我想我可能是輕微腦震盪了,如果多走幾步路,說不定會失憶的……”那人又湊近了些,滿嘴不著調,一雙眼睛流轉淺褐色琉璃光澤,彷彿訴說著未盡之意。
對方的嘴唇很薄,乍看有點薄情,但那嘴角總掛著笑意,綜合起來卻是一個十足令人臉紅心跳的長相。就算這張臉天天對著,陳白也忍不住有點失神,嘴巴隨即不受控制地說出自己想掐死自己的話。
“我幫你打,你先回去……”話剛出口,他就想給自己一個耳刮子,丫的讓你又被美色所惑!
“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我下輩子給你做牛做馬也不會忘記你的恩德!”一個飛吻,妖孽一蹦三尺遠,往宿舍的方向奔去,又去禍害別人了,留下陳白迎風默默流淚。
劉教授沒幾天就有了訊息,說學校方面批了,上頭也準了,讓他們收拾收拾,準備出發。
同行的除了蕭闌和陳白,還有幾個學生,劉教授年輕時曾經去過羅布泊,但事隔多年,那裡氣候地形也有些複雜,所以到羅布泊,還得另外再請個當地人當嚮導。
依劉教授的意思,是想先找到那個最先發現古玉的老人,所以這次隊伍裡也有他那個古董商朋友。
火車從北京出發,終點站是西北,路途遙遠,中間還要換不少站,但學生們都很少出過這樣的遠門,興奮得不行,一路上嘰嘰喳喳說個沒完,又是打牌又是說笑話,那一小片地方被他們搞得歡聲笑語,連隔了幾個鋪位的乘客也過來湊熱鬧。
蕭闌和陳白是上下鋪,但蕭闌懶得去爬上鋪的樓梯,一上火車就賴在陳白的下鋪,任旁邊打牌打得震天響,他兀自呼呼大睡。
姜宸捅了捅陳白的胳膊,努努嘴,露出一臉猥瑣笑容:“你們倆睡一張床鋪也不嫌擠?”
他也是這次隨行的學生之一,平時吊兒郎當,在專業上卻是功課不錯,頗得劉教授青眼,跟陳白他們也是平日混熟了的。
陳白懶得搭理他,手一推:“滾!”
這一推的力道重了些,姜宸哎喲一聲撞上床柱,弄得整張床晃了一晃。
這張床的上鋪睡了個陌生人,自從他們上車就一直裹著張被子縮在上鋪,側著身子,蜷成一團,臉朝著牆壁,一動不動,就算姜宸他們在下鋪玩鬧的動靜再大,也影響不了他。
姜宸不免有點奇怪,正常人睡覺,被這麼一吵,怎麼也該發火了吧,這人卻還是安安穩穩地睡著。
他素來好奇心旺盛,這麼一想,不由坐直了身體,腦袋往上鋪探去。
“你在幹什麼?”另一個學生也推了他一把。
姜宸抽抽鼻子。“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什麼味道?”對方一頭霧水。“你小子沒睡也糊塗了?”
“去去去!”姜宸不耐煩地揮揮手。
蕭闌翻了個身,繼續睡,陳白不經意轉頭一看,微微怔住。
這小子睡覺的模樣極為斯文恬靜,手指搭在被子上,修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