洶的訓兒子:“如果外人知道母親在經營五星級飯店,兒子卻在開法國餐廳,他們會怎麼想?”
帥氣的兒子不三不四的回了一句:“媽媽開旅館,兒子在賣飯。”
飄雲一聽就樂了,可還沒樂出聲,就被隋洋捏著下巴扳了回來。狂風暴雨般的吻鋪天蓋地的落下來,跟他的律動一樣急切焦躁。
飄雲一窒,可憐巴巴的揮舞著蓮藕似的手臂,想推開他,可是沒用,隋洋紋絲不動。他雖然生得高瘦,可是由於經常健身,肌肉強勁,筋骨分明。況且男人在生氣的時候,力氣就變得格外的大。那氣勢洶洶的架勢,豈是弱質纖纖的童飄雲招架得了的?
隋洋這堪比二戰德軍轟炸的輪番攻勢,絕對是想謀殺人命。飄雲感到自己漂浮在風口浪尖上,兇猛狂暴的巨浪一個筋斗就將她打進了冰冷幽深的海底,可在她就要窒息的時候,又被一股溫暖的暗流輕柔的託了上來。
飄雲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隋洋抱起來的,清醒的時候,她像只樹熊被他抱在懷裡。兩個人面對著面,鼻子和嘴唇幾乎貼在一起。隋洋用手握著她的腰,一邊動一邊難過的說:“飄雲,專心點。你這樣,我難受。”
飄雲氣喘吁吁的靠在他汗涔涔的肩膀上,咬著嘴唇,有些委屈:“我又不是存心的,你幹嘛這麼生氣?”
隋洋嘆了口氣,親了親她的肩膀:“我真拿你沒辦法。飄雲,我愛你,很愛很愛你。我做什麼都想著你,什麼時候都把你放在第一位,你知道嗎?如果你不能像我愛你那樣愛我,那騙騙我也好。別把你的心不在焉表現的這麼明顯,我會傷心……”
飄雲內疚了,摟著隋洋的脖子,溫柔的說:“我知道,知道了,不要再說了……我給你,全心全意的給你。”
隋洋緊緊的抱著她,感受到懷裡的人真是瘦弱纖巧,這是他愛著的女人。他想,還是輕點吧,不然真會折斷。
夜深人靜,最宜回憶,不想回憶也不行,舊煩新亂,湧上心頭。
飄雲知道自己又失眠了。已經記不清上次失眠是在什麼時候,應該很久了,因為她揹包裡的香菸已經很久沒動過,銀白色的ZIPPO火機也幹了。
外人絕對想不到,為人師表,德才兼備,溫文而雅,內外兼修的童飄雲,有三樣東西從不離身,香菸、火機、保險套。
前兩個很好解釋,她以前有輕微的精神抑鬱,不想吃鎮靜劑,就只有拿香菸頂替。後一個更好解釋,剛跟隋洋那會兒,他幾乎是夜夜春宵。
隋洋當然從不準備這些,用他的話說,有了孩子更好,飄雲就成了煮熟的鴨子,想飛也飛不了。
可飄雲不這麼想,很多事情還沒有想明白,她需要給自己更多的時間來理清思緒。
轉身看看身邊酣睡的男人,鼻樑挺直,睫毛纖長,嘴唇菲薄,嘴角掛著滿足的笑,他可真是漂亮。隋洋身上體現的是北方男人粗獷之外的另一種美,陽春白雪一般的人物,卻單單對她情有獨鍾。
是不甘心嗎?因為她最初不留情面的嚴詞拒絕,才激發了他執迷不悔的凜然和佔有?
飄雲笑笑,伸手撫摸他俊俏的側臉。男人在睡覺的時候,是可愛的瞬間,回覆到人性最初的甜美和脆弱,讓人心生愛憐。
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她是為了錢才跟他在一起的吧,或許連他自己也是這樣想的吧?
隋洋他固然漂亮體面,可是過去圍繞在飄雲身邊的男孩,哪個不是漂亮體面的呢?
她從小就喜歡跳舞,唱歌,寫作。高中的時候還拿過全市拉丁舞比賽一等獎,是真正才貌雙馨的女孩,一時風光無限,每天都有男孩在學校門口痴痴守侯,其中不乏出類拔萃的人物。
她兩手空空什麼都沒有,他卻可以揮金如土。她全身上下的行頭加起來,也不抵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