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這個,飄雲的心裡隱隱做疼。
“哦。”隋洋恍然大悟,“原來是腳踏車啊,我說怎麼沒聽過,壓根就沒見過。”
飄雲無言,徹底敗給他了。
飯局在二樓雅間,青雲閣,名字很高雅。衣著光鮮、面容姣好的服務小姐恭恭敬敬的候立在門口。房間裝修得華麗精緻,舒適寬敞。透過落地的玻璃窗,能看見蜿蜒逶迤的江水,在夜幕下像條遊動的黑龍。
飄雲進去一看,都是熟人,文帥,江唯,許諾,夏明威,城裡有名的“紈絝”該來的一個不少。
天南海北,你來我往,酒過三巡,菜基本沒動,紅酒喝掉了十幾瓶。大家覺得不過癮,又叫了幾瓶茅臺。飄雲早早退出戰局,坐在一邊乘涼。
男人在拼酒,酒成了他們此時唯一的愛人。飄雲只有吃菜,反正也沒人理她,她也樂得不用再裝淑女,滿桌精緻的菜餚成了她此時唯一的樂趣。鮑魚、魚翅、西洋參燉燕窩,都是平頭百姓吃不到的奢侈品,浪費可惜了。記得一本書上說過,千萬別讓食物寂寞,食物寂寞了,以後就不再來了。所以,為了以後還能吃到這麼好的東西,飄雲現在就要很努力很努力的,吃掉它們。
“哥兒幾個一會兒找點樂子去吧。”江唯興致勃勃的說。每當這樣的話題開始的時候,就表明他們拼得差不多了。
“好啊,聽說東邊新開了一家夜總會,晚上有豔舞表演,有個小妞舞跳的特棒,很多人專門去捧她的場,咱們瞧瞧去?”夏明威是這夥人裡的獵豔高手,對城裡的風月場所門兒清。
“你說那妞我知道,她不是每天都跳,看她跳舞要等到週末,週末她才出場,就一個小時,還不一定什麼時候出來,你得耐心點等。”
江唯一拍桌子:“操,這麼拽。那脫不脫啊,不脫光了老子看個鳥啊。”
飄雲喝湯的手一顫,表情有些不自然。他們談論這些從不避諱她,因為她向來爽朗大方,乖巧懂事,知道什麼時候該裝聾作啞,什麼時候該閉目塞聽。
文帥眼尖,發現飄雲今天有些反常,趕緊出來打圓場:“哎哎,沒看見有女士在場呢嗎?都斯文點啊。平時裝得人模狗樣的,別幾杯貓尿下肚,就開始走板。”
“你丫的,別裝了。人家飄雲還不瞭解你,你們不是大學同學嗎?聽說你還追過人家呢,是不是,飄雲?”江唯這人向來活泛,今天更是惟恐天下不亂。
“文帥,怎麼沒聽你說過?”隋洋眉毛一挑,還真有點生氣了。
“哪有的事啊,人家文帥追的是我同寢一女生,我不過是個傳話筒。”飄雲發現苗頭不對,趕緊解釋。
“呵呵,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江唯有點喝高了,也看不出眉眼高低。飄雲恨得直咬牙,隋洋什麼玩笑都能開,就是這樣的玩笑說不得,小氣著呢。
“文帥,到底有沒有這事?”隋洋的口氣有點衝,叫上真了。一雙桃花眼睨人的時候,越發秀長明亮。
“隋哥,真沒有。”文帥苦笑,就差指天立誓了,“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動她呀。你不知道,她大學的時候厲害著呢,中文系第一快嘴。一場辯論會把工大那幾個小子鬥得體無完膚,就剩下一口氣了,只差沒讓人家爬著出去,真給我們師大長臉了。”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挑的。”隋洋一臉得意相,手一伸,仗著幾分酒勁把飄雲摟進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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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雲乾脆應景,扮起小鳥伊人,一臉媚人的嬌憨。男人嘛,該給的面子就要給足了。你在人前給他長了臉,他才會更疼你。躲在隋洋懷裡,笑得一臉沉靜,大樹底下好乘涼,萬事自有他來扛。管他紅塵多紛擾,及時行樂就是了。
飄雲知道,這幫公子哥都是吃喝玩樂享受人生的行家。他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