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不是虛幻的,德國軍隊裡那麼嚴格的軍紀和嚴密的軍事制度怎麼會出現誤報人員陣亡的事情;原本我想說德國士兵都有身份牌,身份證明是確確實實不會搞錯的;原本我想讓她一定要樂觀、堅強的活下去,為了死去的赫曼,還為了老年喪子的施耐德先生,可現在,看著維羅尼卡那雙純淨的眼睛,我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我張了張嘴,向著她鄭重的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是的,維羅尼卡,我也是這樣想的,那小子一定又在耍什麼鬼主意了,他那麼命大,怎麼會就這麼死了呢?上次那麼艱險,不也就這樣過來了,不是嗎?所以,你說的對,他一定沒有死,一定是軍部裡搞錯了呢!”
“連你也這麼覺得啊,所以說嘛!好朋友果然不是假的,我們還是有心靈感應的哦!等會我就回去,告訴施耐德先生,讓他不要再傷心了,赫曼一定會回來的!我有信心,我會一直這麼等下去,等戰爭結束,等他回來的!……哎?你的少校回來了啊?你看,我就說嘛,該回來的都會回來的,別忘了,我還等著你們的第一胎呢!嘻嘻……走,我們回去了!”維羅尼卡說著,將我拉了起來,笑著朝遠遠站在小路路口的沃爾特走去。
望著維羅尼卡,我幾乎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現在的心情,只能捂著嘴,任眼淚洶湧地在我臉上流淌, 心裡酸楚地讓我覺得自己的心就要碎了,我可以接受一個放聲大哭的她,接受一個茫然失神的她,甚至接受一個如同發瘋一般行為狂亂的她,因為我知道那是一種痛苦的發洩方式,至少那讓我知道她心裡的感受,可現在的她我又該如何面對呢?
這樣逃避現實、盲目樂觀、只活在她自己想像世界中的她,如果有一天她身邊的每個人都在用事實告訴她赫曼真的離開了這個世界,事實真相讓她無法再裝作從來沒有發生過這件事情的話,那麼她的神經可能會真的會崩潰,而我作為她的朋友,又於心何忍看著她承受比現在更加痛苦百倍的事情呢?
可她現在看上去又是那麼堅強,對生活又有了信心,我實在無法將那些真相再次放在她的面前去提醒她,提醒她她的愛人已經永遠的長眠於蘇聯的戰場,已經永遠也無法回來履行與她結婚的諾言!
人之於生命是何其脆弱,人活著都為了自己的目標,如果連活著的目標都沒有的話,那麼活在世上真的就象是行屍走肉一樣,了無生趣。至少現在的她心裡還有目標,還有希望,儘管這點希望就如同寒風中可能會被風隨時吹滅的微弱燭光一樣,但是我卻實在無法狠下心去將這點豆大的燭光吹滅!就這樣吧,我放縱自己相信那一擊即破的自我安慰,眨了眨眼睛,努力地將眼睛裡的淚水擠去,笑著回應著前方維羅尼卡不時回頭望我的眼神。
“嗨,少校,你也從前線回來了是嗎?怎麼總是那麼精神奕奕的呢?是看到雲了才變精神的吧,呵呵,還記得上次你生病回國嗎?和我的赫曼也是前後腳呢!現在你回來了,過不了多久,他也會回來的啊!真想他啊,不知道他有沒有受傷呢!真讓人擔心!”
說著,她拉過我,將我送到了沃爾特的懷裡,大方地說道:“喏,把她還給你,雲,你不要陪我了,我自己會回去的。你們久別重逢,肯定有很多的話要說,所以呢,不要管我啦,我不想當電燈泡哦!呵呵……走啦,少校,很高興見到你,歡迎回家!”快人快語的她一骨腦的說完這些話,幾乎沒等沃爾特回話,就向我們揮揮手,頭也不回的朝施耐德先生家方向走去。
“她沒事吧?”沃爾特望著她遠去的身影,有些擔心地問道。
“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