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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依最先趕到。
這地方他也認識,就是夢裡李茵自稱離家出走帶他來的住宅樓。比起夢裡當年稍稍顯得陳舊。
也不知道為什麼,獨獨這棟樓整座都沒有人居住似的,陽臺,窗戶都沒有起居應有的窗簾以及清洗曬晾的衣物。空曠的猶如新建未售。
他跑上主腦命令給予的樓層,果然也是夢裡跟李茵呆的那層。
房號也是。
他按響門鈴,裡頭傳來李心冷淡的聲音。
“說過不許來打擾。什麼事?”
陳依忙表明身份來意。
“我是月門本市分部的陳君,收到緊急命令特來保護李小姐安全……”
他話沒說完就聽見房裡李心驚怒的呵斥聲。
“什麼人?”
陳依不敢耽擱,一刀捅毀外門的鎖,又一腳踹開內門,風一般衝進去。
李心扭頭面對客廳那面的窗戶,窗簾被人掀起,一個人正從窗戶外跳進來,手裡端把烏黑的手槍,眼眸裡寫滿憤怒。
他瘋狂扣動的機板夾雜全部的情緒宣洩。
‘砰砰砰砰……’化成急促的槍響。迫不及待的甚至沒有一個字的言語。
陳依衝進門的時候正好看見那個月門的戰士跳進客廳舉槍瞄準李心。
他的腦子隨那戰士手指扣動機板的動作轟的一片空白!
在他眼前,讓李茵的親生姐姐被人槍殺?還是被本門瘋的戰士槍殺?
他憤怒咆哮,以不可思議的度飛衝過去。
與之同時他彷彿看見槍膛裡飛出來的銅色彈頭,甚至看到彈頭在空氣中摩擦熱成火紅的顏色。
他一劍揮了出去,根本來不及考慮,更來不及判斷這劍揮出去是否有用。
劍刃和飛行中的彈頭激撞。擊偏了彈頭飛行的軌跡,然後第二劍,第三劍,第四劍……全像是不經過大腦思考和控制般的連續揮擊。但每一下都精確無誤的砍中了飛行中的子彈。
六劍,擊飛六顆子彈。
“177!混蛋……”那男人丟下手槍,手裡忽然多了把刀。掌厚的刀身,兩掌長短。施展的正是月門內勁——絕刺。這招式屬於月門攻擊方面引以為傲的主內勁運作方式之一,擊中目標的時候一口氣爆體內能提聚的真氣,少則提升兩三倍殺傷力,多則甚至幾十上百倍。
這一刀不一定比子彈但殺傷力肯定不在子彈之下。
陳依也不敢嘗試依仗皇帝新衣的防護能力。何況這刀在他眼裡只有一個字——慢!
他輕而易舉的抓住了那戰士握刀的手,再一腳踢中那戰士腹部氣海。
然後鬆手,看那戰士內氣激盪消散,全身經脈劇痛導致捲縮成一團在地上扭曲,痛苦呻吟。
“他是你們月門的人?”李心始終安坐沙上,沒有看倒地的行刺者,冷冷淡淡的注視著陳依問。
陳依覺得難以啟齒。一個派來相助李家的人,忽然變成行刺李心的殺手。
“生這種事情個人感到很吃驚,也很慚愧。”
“比起這些我更在意他為什麼知道這裡。”
李心說著,站起身,目光落在地上捲縮成一團的戰士臉上。
“或者應該讓你來回答為什麼?”
“……無……良,的……賤人!炒作匯率害我父母負債累累,操縱股價害我家破人亡!憑什麼要幫你們這些吸血蟲、無良的敗類做事!憑什麼?憑什麼!”到最後,那戰士已經是吼叫。
“你偏執了。”陳依一拳把那滿目仇恨的戰士打暈。具體處置在可能的情況下還是交給裁決門。雖然剛才那戰士從開槍起,陳依就有‘形式逼迫’的理由反擊將其殺死。
李心曬然一笑,搖頭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