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了,這般重要之事還只說一半,欠抽麼!
以往,本公主忍你。今番,本公主真想,揍你!
“只有他死了,你們才能從敵營之中安然的回來。也只有他死了,你們現在才能夠在李嵩正手下活命。他如今之死,必能振奮我南軍軍心,為退敵增加那無形的精神籌碼。”宋安之慷慨道,隨即眼眸之中現出一抹不忍之色,壓低了聲音道:“我已與他道明其間厲害關係,可盧將軍卻是一口應下,竟是連絲毫猶豫都未曾現出的。他自踏出去往燕軍假降的那一步起,就從未想過要活著回來。此等慷慨赴死之舉,為人稱頌,乃是我大嶽之驕傲。”
紫陽也知,此番李隆庸之死,李嵩正必定會有應對之策。
盧炳文手握兵權多年,在這軍中頗得人心。當下局勢,李嵩正必除之,方能心安。也便是,師父他老人家,今番的殺身之禍,怕是再躲不過了。
可她還未來及思及任何解救對策,師父他,怎就去了呢!
紫陽只覺:自己原來是那麼沒用,連這點遠見都沒有。還口口聲聲著,要護我大嶽天下,當真可笑!
思及此,不由的譏笑出聲。
“公主無須自責,現在時局多變,世事難以預料。況且,兩方對弈,又怎會沒個死傷。”
嗯,這話對,可還是難過。
平兒的哭聲,漸漸淒厲。紫陽見之,默默流淚。
對弈雙方……敵我……你死我亡,是該如此的!紫陽的眸間,現出一抹嫣然的狠戾決絕。
第二十八章 效仿
燕軍營地。
天已濛濛有些透亮,朱隸溪手支額,端坐於首。
郭墨進入帳內,便也這麼一副場景,眉頭微收緊。
朱隸溪一夜未睡,當夜便派出千人出去尋蕭郎等三人,可至今仍無音訊。他聽得有腳步聲,頭微抬,低啞的聲音問道:“可有訊息?”
郭墨沉著臉色,搖頭。
朱隸溪劍眉低垂,復又閉上了眸子,變成了方才的那副模樣。如此心灰意冷的態勢,加之其周身隱隱所現的王者氣韻,不覺間就讓人生出幾分孤家寡人的寥寂哀思。他低聲問道:“那,找本王何事?”
“各位將軍都急著要見王爺一面。”
“都在外頭了?”慵懶散淡語氣,卻是威儀別具。
郭墨恭敬答了句是,便出了帳內宣各位將軍入內。
朱隸溪揉了揉眉心,端坐起身,面色沉斂,不怒而威。見眾位將軍分立兩旁,張道宇和郭墨位列於首已然站定。他便開門見山道:“攻打濟南城,你們可還有何對策?”
眾將軍面面相覷,最終卻是靜默無聲,無人應答。
“本王倒是有一計。”朱隸溪一覽眾人神色,接著緩緩道:“炮轟濟南城。”
聞言,眾人具驚。張道宇平靜眸光閃了閃,垂下的目光微抬,啟唇問道:“王爺可是定了主意?”
“軍師認為此計如何?”
張道宇狡黠一笑,道:“甚好!”
郭墨聽得此言,一驚。肅然臉色,提出心中所思及的疑慮:“可炮轟濟南城的後果,是城倒牆塌。也便是即使我等攻下了,其也已成了一座破城,怕是再難有進可攻退可守的作用了。”
朱隸溪眸間現出一絲讚許賞識之色,道:“郭將軍擔心之處,皆是在理。除卻此外,你們可還有其他疑慮?”
見眾人皆不語,朱隸溪劍眉微動,面色冷然聲音雷厲,“可若不用此計,我等難不成要一直僵持在這濟南城下!”
一陣靜默之後,朱能粗著嗓子吼道:“炮轟!什麼王八蛋的龜孫子宋安之,轟死了乾淨!”
王志祥眸光一定,也隨即附和道:“王爺所言在理。與其長時間的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