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廳朝南,再走百步,就是一處寬敞無比的大廣場。此廣場之大,千人練兵也足可以容納。
此刻,原本空蕩蕩的廣場上,已經拓出一個巨大的圓圈,等分為八塊區域。
八塊區域,依次標號,從一到八排列。
八位上官公子,八位試煉者,一共十六人,此刻,他們全都已經準時站到了各自的區域之內。
上官全身著白,試煉者全身著黑,一白一黑,煞是分明。
“試煉為一炷香的時間,點到即止。各位切記手下留情,刀劍無眼,切莫傷了人。”
趙之謙站在高臺上,走上前,朗聲宣佈。
說罷,他手中的紅旗一抖,試煉正式開始。
與此同時,場上的十六個人,紛紛動了起來!
不,其實,還有一個人沒有動。
那就是站在上官誠對面的熊琱,他依舊穩穩地站在原地,平靜地看著一臉怒容,殺意騰騰的大公子。
甚至,那把蘇栩落贈給他的龍鱗劍,還穩穩地插在他的背後,並未從劍鞘之中拔出。
上官誠原本欲撲過來,見熊琱一動不動,他擔心有詐,硬是在半途之中收回了腳步,定定地站住,瞪著他,大喝道:“臭小子,你是故意的!你想著拖延時間是不是?”
他本就看不起他,此刻,見到他如此藐視自己,更是勃然大怒。
熊琱的嘴角扯起微微的弧度,微笑著答道:“我拖延時間做什麼?一炷香之後,即便你我二人平手又如何,我還不是會被淘汰掉?”
他說的是實情,為了防止試煉者們故意拖延時間,在開始之前,趙之謙就說得清楚,若是時間到了,二人還未分出勝負,那麼,就算是試煉者輸,無法進入最終的對決之中。
上官誠被反問得一愣,他倒是把這一點忘記了。
意識到自己的話問得不對,上官誠更加惱羞成怒,揚起手中的金背刀,朝著熊琱重重劈下。
熊琱看準,立即閃躲,上官誠這一刀劈空,他愈發憤怒,唰唰又是兩下,連四周的空氣都響起陣陣嗡鳴,足可見他用了多少力氣。
這把金背刀,純金打造,近百斤重,一般人別說揮動,就連舉起都會有些吃力。然而,看似瘦弱的上官誠卻能將其舞得虎虎生風,足以見得他也不是徒有虛名。
“他確實並不文弱,只不過性格陰鬱,一張臉又生得白淨些,所以很多人以為他是個病弱書生。其實不然,那把金背刀,據說是他的成年禮,這十多年來他從不離身,包括吃飯睡覺,已經將其練得無比嫻熟。”
想起剛才上官嵐同自己說的話,熊琱不免將眼神又落在了上官誠手中的刀刃上。
“哈,看什麼看?怕了沒有?還不過來乖乖受死?若你聽話,我或許還能發發善心,饒了你一條狗命!”
上官誠將手中的金背刀橫在胸前,面色猙獰。
熊琱看看他,依舊微微笑,緩緩地抽出背後的龍鱗劍,輕聲道:“我沒有狗命,怎麼讓你饒?難道說,大少爺的命是狗命,所以看別人也都是狗命?還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說罷,他足尖一點,一招最簡單的“穿雲”,竟然將毫無準備的上官誠逼得連連倒退了兩大步。
“你找死!”
上官誠原本勝券在握,所以難免大意,如今他一身狼狽,自然更添惱怒,大喝一聲,又是刀刀致命,瘋狂地向熊琱凌空劈來。
而坐在高臺之上的上官拓,正在密切地關注著場上的一舉一動,特別是上官誠和熊琱這一組的對決。
“誠兒今日為何如此魯莽。”
上官拓不解,搖搖頭,昨晚,他盛怒之下扇了兒子一個耳光,又將他送到祠堂悔過。然而,畢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他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