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月寧第二天下午才出現在學校。
“電梯卡？”被明念問到時，吳月寧這才想起來，歉意的笑笑：“抱歉，我這兩天中午沒去店裡，下課後我和你去拿吧。”
明念點頭：“好，謝謝你。”
吳月寧笑笑，眉眼彎彎，唇角邊的小梨渦浮現，看上去溫柔又可愛，只是眼裡多了點青黑，讓她多了幾分憔悴。
看著她，明念忽然開口：“你家裡還好嗎？”
吳月寧微愣，臉上的笑容變得苦澀：“沒事。”
明念見她不願意多說，也沒再繼續問，鈴聲一響，她轉身回到座位。
這節是英語課，除了英語，她其他的學科都不差。
只有這個，明念很晚才接觸，發音彆扭，不少單詞也陌生，為了跟上進度，這段時間她找了不少網課學習，上下學的路上都在背單詞，這才漸漸地能跟上。
放學後，明念和吳月寧沿著連線明禾和啟水的小巷並排走著，卻不想前面忽然出現幾個人影。
二人的腳步頓住，身旁吳月寧的臉色忽然變得蒼白。
“終於等到你了。”
楚知雨手上提著個羊皮小包，棕栗色的長卷發披在肩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二人。
看到吳月寧微微發顫的身子，明念心頭一軟，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見她不走，楚知雨皺眉：“這裡沒你什麼事，滾開。”
明念深吸口氣，看向她：“你想幹什麼？欺負人嗎？”
她這麼直白，倒是讓楚知雨愣住了，隨即冷笑：“跟你有關係嗎？就算欺負了，你能怎麼樣？”
一個眼神，楚知雨身邊的人便上前抓住吳月寧，嘴裡咒罵著什麼。
這樣的嘴臉，霸道強勢，盛氣凌人的姿態，記憶席捲而來，明念心髒緊縮，眼前的場景忽然開始恍惚，她有些踉蹌的扶住牆。
泥濘潮溼的小巷，不知道從哪裡伸出來的手，拽住她的頭髮，臉上是火辣辣的痛感，身上傳來陣痛，耳邊是不堪入耳的咒罵。
“賤人生的婊子，沒爹的玩意，還敢勾引人？”
“你媽是婊子，你是小婊子，呸！”
背後忽然被人一推，吳月寧在被拽走的前一秒，推她離開。
“你先走。”
明念回神，望著楚知雨不算好的臉色，她有種不好的預感，這種無力感，她也經歷過。
理智告訴明念不要多管閒事，可身體卻不受控制地跑嚮明禾高中。
找楚知時。
腦海裡只有這一個念頭。
吳月寧是他女朋友，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現在正是放學時候，明禾的校門敞開，明念混在人流中進了學校，可一進去，她就茫然了。
偌大的學校，沒有一個認識的人，怎麼聯絡楚知時。
這時，肩膀被人拍了拍，耳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帶著驚喜。
“明念？”
轉頭，來人是秦霄。
他的身後，還有單肩挎著個書包的季岑。
秦霄顯然很高興，距離上次見面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而且對方還沒加他的好友，這讓他十分難受。
“你怎麼在這？”
“你知道楚知時在哪嗎？”
二人異口同聲，引得撐著傘遮陽的季岑看了他們一眼。
秦霄好奇：“你認識楚知時？找他做什麼？”
季岑也放下手機，眼神落在明念身上。
少女穿著寬鬆肥大的紅白校服，身材瘦削，或許是因為奔跑，沒什麼血色的精緻小臉染上紅暈，多了幾分活力。
水潤的狐狸眼盯著秦霄，眼裡是期待和急切。
只看她唇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