傢伙,不僅武功強,心計也多,防不勝防。”
他自忖心計深,手段高明,可還是上了冷非的當,一想到冷非便頭疼。
“那周師兄……”灰衣青年遲疑道:“咱們要是晚一步,謫塵闕會不會被別人先搶了?驚神宮一定迫不及待吧?”
“楚無方?”周慶山冷笑一聲,搖搖頭道:“我敢篤定,他絕不會行動。”
比起自己,冷非留給楚無方的陰影更大,他更忌憚冷非,不敢亂來。
縱使能確定冷非死了,也不會馬上行動。
周凡漫聲道:“與其搶謫塵闕的,冒著冷非再活過來的風險,還不如搶別宗的。”
“英雄所見略同!”周慶山一拍桌子讚歎:“正是正是!”
灰衣青年恍然大悟。
他心下卻暗笑。
周師兄牛氣沖天,一幅天下唯我獨尊的氣勢,骨子裡卻怕冷非到如此地步,當真是可笑。
明明知道冷非已死,還不敢亂動,一幅深深忌憚模樣,明小如此也沒誰了!
周凡道:“周師弟,旁人都不傻,恰恰相反,個個精明似鬼,像紫雷門這四大宗,絕不會再亂來,他們一定慎之又慎,觀察再觀察,不敢再冒險。”
已經摺了兩盞護魂燈,再因為冒險而折了護魂燈,那真會損傷宗門根基。
這是他們絕不敢為的,宗門根基重於一切,在這個前提下,個人恩怨不值一提。
他們再恨冷非,也不敢亂來。
“得想個辦法。”周慶山端起茶盞,輕啜一口,慢慢說道:“要找人投石問路。”
灰衣青年眉頭緊鎖,遲疑的道:“那有什麼辦法?”
周慶山精神一振,放下載盞茶笑道:“這樣罷,就說程瑤衣程仙子要嫁人,如何?”
“那還不如說冷非夫人要改嫁呢。”周凡道。
周慶山擺擺手:“畢竟死者為大,冷夫人便算了。”
他心底還是有些發毛,不敢對準唐瀾,誰知道冷非會不會留什麼後手。
“程仙子……”周凡搖頭嘆道:“她性子可是烈得很,不會輕饒的。”
“等的就是她發作。”周慶山呵呵笑道:“她一發作,跑出謫塵闕,自有人按捺不住,色膽能包天嘛。”
“我可沒聽過你這個。”周凡忙道。
周慶山笑道:“周師兄你怕了?”
周凡擺手:“我還是要避嫌的,畢竟內子還是謫塵闕的弟子。”
“周師兄你已經上了咱們的賊船,別想下去了。”周慶山嬉皮笑臉的道。
他雖是嬉皮笑臉的說,旁人卻不能當玩笑。
周凡嘆道:“其實我也見過冷非,這人確實可怕,還是不沾惹為妙。”
“你可是咱們落華宮弟子,怎能逃得掉?”周慶山笑道:“周師兄,這個訊息還是你幫忙散佈出去吧,拜託了!”
他說罷起身深深一禮。
周凡臉色陰晴不定,惱怒的瞪向他。
周慶山笑呵呵的,深躬不起。
灰衣青年這一次放聰明瞭,一言不發,能感覺到竹廳裡的暗流湧動。
“唉……好罷。”周凡無奈的點點頭:“我只能勉為其難了!”
“多謝周師兄!”周慶山大喜過望:“這份人情我記住了!”
“但願如此罷。”周凡道:“我會放出訊息,說程仙子想要嫁人,有意者可以前去提親。”
“好好!”周慶山撫掌呵呵笑道:“看她惱不惱,出不出來,再把冷非走火入魔已經死去的訊息擴大,不信沒人無動於衷。”
周凡慢慢點頭。
冷非正在大姐冷媚家裡,吃著冷媚親手做的飯菜,與姐夫範長髮喝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