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的對秦允二人下令,“皇上深明大義,著你們聽我調遣,我們明日一早出發!”
秦允眸帶疑惑,夏侯雲曦眸光一深,“怎麼,楊副將隨皇上離開,秦將軍就神思不屬連軍令都聽不懂了?嗯?”
秦允睜大了眸子,好像在驚訝夏侯雲曦為何能說出這樣的話,眼看著夏侯雲曦又要說出什麼來,秦允輕聲斥了一句什麼連禮都沒行就轉身走了出去,腳步慌亂且極快,好似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一般,夏侯雲曦哈哈大笑了起來,轉頭卻見肖揚正有些發怔的看著她。
夏侯雲曦一愣,隨即看了看自己周身,再抬起頭的時候肖揚已經恢復了常色,卻是眉心蹙著問她,“楚皇真的讓我們聽你調遣?”
夏侯雲曦隨即便露出會心的笑意來,看了看桌角的灰燼,她信誓旦旦的道,“放心吧,不必將軍令狀放在心上,有我在,誰敢動你!”
這話便是變相的承認她假傳了聖令,可她面上帶著燦然的笑意,一雙眸子亮晶晶的看著他,口中說出來的話在他心尖上砰然迴響,那是他這一生都不能抵擋的東西,任何時候,任何情況,無條件的支援服從,他斂下眸子,那是他對她素來的默然臣服的模樣。
夏侯雲曦的眸色便更亮了幾分,隨即又道,“南越已經發動攻勢,東齊大抵也已經有了動作,他人也差不多到了青州,只怕這兩日就要攻城略地了,我們的人戰鬥力並非十足,我本想著直接向東,到最後和南越回合,我們南下,他北上,可是現在看來,倒有另一條法子也是極好。”
肖揚這才抬起頭來,夏侯雲曦便將一份地圖展了開來,“雲宋地勢多為丘陵,騎兵的作用不大,在這樣的地勢當中,自然是奇大於正為上,縱觀南北,雲宋最難攻的莫過於兩條內陸江河周圍,瀾滄江有南越,淮水沿路都是重鎮要塞,這裡的北州,還有公州,都是身處複雜地勢之中,楚軍沒有云宋大軍擅長山中作戰,也不熟悉地形,無論如何都無法站到上風,既然如此,我們直接走水路往北州去。”
夏侯雲曦說完,抬頭的時候卻發現肖揚正眸色奇怪的看著她,她不由得心中一緊,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怎麼回事,今天走神兩次,可是有什麼不妥?”
肖揚愣了愣才回神,面色有一瞬間的亂,隨即有些狼狽的定了定神眸光一轉,“沒事,只是在想水路我們不熟悉,走水路是不是有點危險——”
夏侯雲曦放下心來,卻是笑了,“你忘記了,我們的人馬當中有十之又七都是墨麟軍,墨麟軍最善水戰,雖然沒有君卓他們領兵,但是這兩日我已經看好了幾個副將,等走到淮水之後自會讓他們負責水上備戰,不過我們沒有船,所以,我們得先去搶了雲宋西面的兵馬造船司!”
十萬大軍走水上,自然不能乘小舟,夏侯雲曦口中的兵馬造船司是雲宋獨有的一個衙門,地處雲宋西部淮水上游的箐城,所造之船除了官船之外還接受許多富商大賈定製各種超級大貨船,搶了這個地方,他們十萬大軍的水上行路便算是解決了。
肖揚有點不能接受這個“搶”字,可看到夏侯雲曦眼底的那一點狡黠光芒到底還是露出了笑意,看到肖揚笑起來,夏侯雲曦也覺得自己此行有些匪盜行徑了些,不過,匪盜就匪盜了吧!
三日後的清晨,夏侯雲曦帶領著十萬大軍向東南方向一路潛行,與第二日的傍晚時分到達了箐城之外,此時此刻,箐城守軍不過一萬人,並且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東面忽然對雲宋出動的南越軍隊上,幾乎所有北部的雲宋軍都在向那個方向彙集而去,只有箐城,因為距離太遠守軍不多沒有在被調之列。
夏侯雲曦卻恰好利用了這個機會,命人扮作雲宋兵部特使,調集箐城官兵第一時間向著北面進發,目的,正是為了打擊身在汶州的楚軍,箐城軍統彼時正在在小妾的床上翻雲覆雨,聞言嚇破了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