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虧師父,我只知他避走,卻不知道他去了西夏。”
夏侯雲曦微微沉吟著,夏侯非白看著她沉默的樣子輕聲一嘆,“桓箏命途艱難,他在西夏的十年如何我並不知曉,可他終歸是渡了劫留了命,只是,雲曦,你自然是拿他當做自己人才對他有所要求,可是蕭玉樓於他而言卻有救命之恩,這兩年來,他過的定然辛苦,蕭玉樓今日裡待他你也看到了,桓箏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你自是清楚,他對蕭玉樓,現如今已經不能簡簡單單的用你對西涼的仇恨來權衡了。”
微微沉吟一瞬,夏侯雲曦唇角的笑意變得有幾分荒涼,夏侯非白的眸色卻是鄭重的,“你有自己的執念,自然會對桓箏此舉不理解,你對他的信任和感情更不能允許他站到你的對立面上,所以你不甘心你覺得憤怒,我這樣說並非要你支援桓箏的做法,只是你要自己想清楚,你畢竟和他分開兩年,你自己的一切都變了,你不能要求他還是如往常一般,他的世界裡不是隻有你只有西夏,雲曦,你失去過太多,當再次失而復得之時才會抓的如此之緊,桓箏大可以為了你和蕭玉樓決裂,可是那樣,他違背了自己的諾言,他那樣的重諾之人大抵會為了此事掛礙一生,重逢不易,你並不想看到那樣的他對不對?”
夏侯雲曦斂下眸子,良久才抬起頭來,“先生,是我太自私了對不對?”
夏侯非白笑,“自私?不,你離那兩個字還差了太遠。”
夏侯雲曦眼底閃動著意味不明的光,夏侯非白看著他眸光鄭重,“雲曦,我說了這樣多,你可會怪桓箏?”
“怪他?”夏侯雲曦終於笑開,“不,不會,這世上有那麼一個人,任他背離相棄,任他倒戈相對,我也不怪,永遠不怪。”
夏侯非白的眸光清透,鬆了一口氣一般的,繼而是讓夏侯雲曦意外的一嘆,“雲曦,你這樣的女子自是愛憎分明至極,如此,我才確定,你對他,大抵是真的沒有愛的。”
夜色漸深,長安城不夜,玉照殿之中更是一片霓虹燈火,一片旖旎仙樂之中,姬無垠一身深紫色金紋做飾的袍子攬著一位纖腰曼妙的女子笑顏如花讓滿殿的燈火都黯然失色,“真是不枉本太子留這一遭,楚地音律之絕真是讓在下拜服啊。”
姬無垠一雙桃花眼掃向主位上坐著的人,大手在懷中女子的腰間不停地動作著,女子面帶緋紅氣喘吁吁的靠在他懷裡,聲若銀鈴一般的嬌聲淺笑,殿中樂曲乃是姬無垠欽點,乃是楚地有名的‘豔樂’,是楚國各地青樓楚館之中最不可少的曲子,而今卻被他帶進了皇家宴廳之內,再加上那衣著裸露的曼妙少女,整個玉照殿幾十年來終於有了幾分與這奢華相稱的靡靡之味。
洛然一身大紅袍子,一臉的邪魅笑意,明燦燦的燈火落在他眼裡,稱的他面上更是肆無忌憚的狂狷興味,他的眸光掃過身旁坐著的清秀少女,而後滿眸鬱悶的看向了坐在自己上手位一臉靜然無波的洛蕭,最終,將眸光落在了主位之上。
蕭玉樓坐在姬無垠的下手位,對於場中的情形司空見慣一般的沒有任何表情,自始至終興致極好的捧著酒盞抿著杯中酒液,時不時的會向身後的隨從問一句什麼。
万俟宸一身撩黑長袍,面色隱在身後璀璨的宮燈之中看不清情緒,修長挺拔的身形靠在巨大的座椅上,手中的白玉盞之中酒液烈香,眸光隨意的掃過場中的舞女侍從,整個人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冷漠氣息,與這滿室的靡靡之音十分的格格不入。
姬無垠好似看不出主位上人的異常,忽然舉起白玉酒盞向著主位上的万俟宸示意,“太子殿下款待,在下敬太子——”
姬無垠本是皇帝,可在這群年輕人之中還是以在下自稱,實在是一副坦然無害的模樣,話音落下主位上的人並不回應,冷冰冰的樣子若是換了別人定然要尷尬,可是姬無垠卻不,他輕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