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嗎?”費爾博士出神地說。“你忘了鏟子。”
“什麼鏟子?”
“某個可憐的傢伙在恐懼或忙亂中留下的他曾用來挖墓的鏟子。監獄,哪怕是最差的監獄,都不會容許這一類的疏忽。他們將會被遣回來取它。喔,我可以看見這件事的所有細節,即使我沒有一絲證據去支援它!想想瘋狂的皮爾·弗雷在Warwick Tavern對葛裡莫說過的每一個字,看如果它不符合……幾個武裝著的冷靜的看守回來尋找那個被遺忘的鏟子。他們看見或聽到了葛裡莫擔心德瑞曼可能看到聽到的東西。他們或是發現了那個詭計,或是僅僅出於基本的人道主義。棺材被打碎;兩兄弟滾了出來,不省人事,血跡斑斑,但活著。”
“沒有對葛裡莫的追捕和緝拿?為什麼,他們應該踏遍匈牙利以尋找那個逃跑的男人並且——”
“嗯,是的。我也考慮到了那一點,並做出了詢問。監獄當局是應該要這麼做——如果那時他們不是正在被激烈的抨擊著以至於頭頭都處於危險之中。你認為當事情披露後攻擊者們會說些什麼,因為疏忽,他們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了?最好還是讓它保持平靜,呵?最好還是把那兩兄弟嚴密地監禁起來,並對於第三個保持平靜。”
“這全都是假想,”哈德利在暫停片刻後說。“但是,如果它是事實,我會更想要去相信邪惡的靈魂。上帝知道葛裡莫完全是罪有應得。而我們同樣要繼續去尋找殺他的兇手。如果那整個故事——”
“當然這不是整個的故事!”費爾博士說。“即使是真的這也不是整個的故事,這是最糟的地方。你提到了邪惡的靈魂。我告訴你在某個我所不瞭解的地方還藏著比葛裡莫更邪惡的靈魂;那就是X,那個隱身人,那個亨利兄弟。”他用他的手杖指出。“為什麼?為什麼皮爾·弗雷承認他怕他?葛裡莫害怕他的敵人是合理的,但為什麼弗雷都怕他的兄弟及他面對同一個的敵手時的夥伴?為什麼一個老練的魔術師害怕假象,除非這位亨利兄弟如同犯罪狂一般的頭腦空虛卻又如同撒旦一般的聰明?”
哈德利把筆記本放進口袋並扣上了外套。
“如果願意你可以回家了,”他說。“我們在這兒已經結束了。不過我要去追尋弗雷。不管另外那個兄弟是誰,弗雷知道。並且他會說的,我可以向你確保這點。我將去看一看德瑞曼的房間,但我並不期待太多。弗雷是關於這個零的關鍵,他會帶領我們找到兇手的。準備好了?”
但是弗雷已經死了;他們直到次日清晨才知道這一事實。他被殺死葛裡莫的同一支手槍射倒了。兇手在目擊者的眼前消失了,仍然沒有在雪地上留下腳印。
第十一章 殺人魔術
當菲爾博士在第二天早上九點猛敲房門的時候,他的兩位客人還都處在迷迷糊糊的狀態。蘭波昨晚沒怎麼睡好。他和博士深夜一點半剛一回去,多羅西就一直及不可耐地催促他們講案子的細節,而她的丈夫可一點也不願意講了。他們點上煙盛上酒退回到屋裡。在
那兒多羅西就象福爾摩斯那樣堆了一堆軟枕頭在地板上,她拿著一杯啤酒,帶著一種邪邪的智慧表情看她丈夫一邊在屋裡大步走來走去一邊大聲做著講說。她的視線充滿活力但又有些模糊。她更喜歡聽關於杜莫夫人和 德瑞曼的描述,但對蘿賽特·葛裡莫卻帶者強烈的厭惡。甚至當蘭波引述蘿賽特在辯論會上的言論時,雖然他們夫婦兩人都奉其為座右銘,可那卻沒能她減輕那種強烈的厭惡感。
多羅西用煙指著他,以一種判斷的口吻說:“都是一樣的。你聽好,那個滑稽臉的金髮女郎多少攪和到這件事裡去了。她是個不正常的,恩,不正常的老男孩。哼!我打賭要是讓她照自己的意思做事,她連個妓女都做不好。如果我像她對待曼根那樣對待你而你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