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眾1:Σ( ;°△ ;°|||)︴貓爸爸沒有來嗎?
聽眾2:Σ( ;°△ ;°|||)︴不是吧……今晚這場我完全是衝著他來的……
聽眾3:(對手指)該不是臨時有什麼事情,不能出場了?
聽眾4:樓上別急,可能只是沒有到他出場的時候,他不想那麼快上線而已,反正他的編號是22號,還早得很。【嚶嚶嚶嚶其實我這麼說是在安慰自己……】
聽眾5:┭┮﹏┭┮但願別出什麼狀況。
聽眾6:┭┮﹏┭┮但願別出什麼狀況。+1
……
……
陽春曲看著公屏上議論紛紛,心裡不免也開始忐忑。但是比賽不會等人,時間更不會。
“已經快八點五十了,請場務準備公佈官選臺詞吧。”她無可奈何,只有把流程繼續下去。
螢幕背後的聲音開始了。
而房間內的聲音消失了。
直至“啪”的一聲。
白色的紐扣在彈出去的一刻在燈光下匆匆一閃,跌落到地面上,原地打了個轉。
斷掉的幾根線頭孤伶伶地搭在領子下,很快,被第二次扯開衣領的那雙手撥亂。因為過於用力,襯衫布料繃得脖子有些隱隱作痛,不由自主順著衣服敞開的方向側過去,喉結輕輕上下滑動,宣告自己所有權的移交。
第一次……不能以“溫柔”二字形容這個男人的動作。
但,竟然感覺到很充實。
後腦勺悶悶地頂住了牆,不過不疼,因為那個人的手掌護在後面。可牆壁到底還是硬的,人抵在牆上的時候脊背硌得難受,正想稍稍挺直身體,便有一隻手撫上他的臉龐,從耳朵與髮鬢交界的地方捋過去,五指張開,穩穩地將他的頭扣住。
眼前這個人壓了過來。
齊誩本能地閉上眼睛,匆匆喘息,接受那個足以灼傷他的吻。
書房的床本來就十分窄小,兩具成年男人的身體推揉在一起,空間便所剩無幾。只能竭盡全力,緊緊相纏。
沈雁攏在他腦後的手深深埋入他的髮絲,用了一點腕力,把他的頭往前送,近乎掠奪般吻他。另一邊手已經摸索到了第二枚紐扣上,扯開的動作還是那麼狠,卻不至於扯斷,只是把齊誩身上的襯衫弄皺了,凌亂不已。
齊誩微微發出一聲虛弱的嗚咽。
因為缺氧,意識有點暈沉沉的,不得不用額頭抵住沈雁的肩膀。全身上下的力氣都卸乾淨了,在那個人懷裡縮成一團。
沈雁的吻時斷時續,彷彿一場雨剛剛開始下時那三兩滴彷徨的雨點,打溼了他,卻又沒有溼透——令他覺得更加乾渴。
“……唔……”
起初還向前傾,漸漸地渾身發軟,脊背貼住牆慢慢癱下去。
整個過程如同大病一場。一開始還可以使上勁兒,現在完全虛脫了,一點一點湧上來的高燒讓意識火化成灰,腦子裡一片空白。
齊誩覺得自己成了一隻紙糊的燈籠,裡面的火越燒越旺,紙片快要烤焦了似的,燙得厲害。
他儘可能貼著牆,牆面能稍稍讓人冷卻。
但是沈雁把他拉了過來,密密實實地揉進懷裡,連兩個人耳鬢廝磨時交錯的呼吸聲聽起來都像紙燈籠被點著一樣,有火舌捲起來,在他們身體嵌合的地方緩緩掃過。他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沈雁,”叫出那個名字的時候才發覺自己的聲音有多沙啞,模糊,“沈雁……我不後悔。”
沈雁沒有回答。
只是低下頭,再一次咬上他的嘴唇。
剛才的吻是雨水初至,現在雨勢加大,密密地一直下。
似乎已經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