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他兒子，蕭雲琰果然在經過錘鍊後，改頭換面。
只不過……
想到昨日接到的信函，衛言邦收斂起眸底的讚許，肅著臉等蕭雲琰自己提出願意作為前鋒出徵。
北疆的氣候要比帝都暖和不少，營帳外春花漸漸冒頭，曠野寬闊，遠處高山聳立，那是帝都的方向。
攝政王府，書房。
兄弟三人送走了張知墨，又圍坐了一起。
蕭雲璟呷一口茶，語氣悠悠，“衛將軍傳來書信了。”大抵是接到浮光送去的訊息後，給他們的回信。
蕭雲琛頷首，他知道。
蕭雲珩怔愣一下，把蕭雲琰送去北疆後，承宇他們便出生了，蕭雲珩每日奔走在崽崽們和小媳婦之間，都沒來得及想起這個弟弟。
“蕭老四到北疆了？”他問。
“按照行軍程序來說，應當已經是到了，若腳程快些，想必已經上過戰場了，這封信是衛將軍剛接到雲琰出發的回信。”蕭雲琛估算了下，道。
說起這個，“我們前兩日不是才給北疆送過信？”蕭雲珩還記得是承宇出生後的第二日，雖然名義上蕭雲琛已經不是衛家的孩子，但蕭雲琛有了自己的孩子，總是要告知他們一聲，在信中還特意囑咐了，暫時不要告知蕭雲琰。
“啾——”
浮光的叫聲打斷了蕭雲璟的回話，蕭雲琛起身去開窗，把浮光放了進來。
長成的海東青體型並不小，浮光避讓開男主子們落在一旁的椅子上，啾啾叫了兩聲，它知道這幾個男主子都聽不懂它講話，索性它現在只是作為一個信鴿，海東青伸了伸自己的腿。
蕭雲琛餵養它了一些時日，對它有幾分感情，浮光認得出人，讓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後又啾啾兩聲，腿上的信函顯目。
男人取下後，浮光抖了抖翅膀，照著來時的路走了，去找主子去咯。
“這是北疆的回信。”蕭雲琛展開信紙，黝黑深邃的眸中閃過一絲訝異，把信紙交給大哥後，沒忘記二哥還不知道前一封信的內容，低聲給他轉述了起來。
“衛將軍說，他知曉蕭雲琰被我們寵壞了。”蕭雲琛有些無奈，聽這意思，好像長輩們都知道他們過度膩寵弟弟了。“他會幫我們好生教導的，希望我們不會心軟和後悔。”
蕭雲珩沒什麼反應，他們當然不會後悔，心軟嘛，看不見，心軟不了。
蕭雲璟一目十行地看完，把信紙遞給蕭雲珩。
“看來雲琰在邊疆還真有幾分長進。”
衛言邦的回信很簡單，他並沒有因為蕭雲琰的身份而給他有任何特殊待遇，甚至每一場戰役，或大或小，都會讓蕭雲琰親自上場，就差讓蕭小侯爺挖地道和牆角了。
蕭雲琰起先以為自己會像在帝都一樣大展拳腳，所有人都聽他的號令，北疆都城幾日之內就會被他收復，北疆王會倒在他的戰馬下俯首稱臣。
但，都只是他以為。
衛言邦不愧是熟讀兵書的老將，蕭雲琰一來軍營便大放厥詞，明日直接攻城，彼時他們還沒有接近北疆都城，甚至連外城的攻城路徑都沒有做好規劃，他見蕭雲琰一意孤行，乾脆便派了些老將跟隨，讓他第二日單槍匹馬地衝向了外城。
結果顯而易見，他不但沒有成功入城，甚至還負傷而歸，但衛言邦沒有給他休養的機會，他回來不久後便讓他再次上戰場，然後負傷，然後上陣。
週而復始，直到蕭雲琰再也不嘴上咋呼著要幹這要做那，衛言邦才給了他半日的喘息時間。
蕭雲珩讀完信是很震驚的，“衛將軍當初怎麼不這樣對待蕭老四？”當初他們跟著衛言邦征戰的時候，雖然沒有現在的蕭雲琰這般辛苦，但也被磋磨得不輕。
只有那時的蕭老四，還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