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啊!”
剛過而立之年的鄭樓一點也不覺得丟人,幾句話反覆的說,像是利劍一樣刀刀命中坐在屋內皺眉苦笑的鄭仁心上。
以往為了能夜夜當新郎,鄭樓自然是看了不少畫本子,學了不少“好東西”,別的不說,他的甜言蜜語自然是少不了的,不然要如何哄騙小女子呢?起先他只在外面的女子身上嚐到甜頭,後來發現只要他嘴巴一甜,爹孃就會順從他許多,加之他是鄭仁的小兒子,幾乎算是老年得子,還是鄭仁最喜愛的二夫人生的,每次被鄭樓隨便一鬨,鄭仁便恨不得把好東西都給小兒子安排上。
當然也有不糊塗的時候,但少。
這回,便是鄭仁又一次為了小兒子犯糊塗了。老頭子奢望自己那零星點的恩情能拿捏住皇室的人,更別說是四公子裡的,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鄭樓跪在地上哭求,但他沒像大哥那麼蠢,他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內裡穿得厚便不說了,他的膝蓋處還綁著厚實的棉花,甚至臀部也暗暗做好了捱打的準備。
坐在屋內想著蕭雲珩他們會放小兒子的鄭仁忽然間聽不見兒子的聲音了,站了起來,枯木似的手放在門把手上,爾後又顫顫巍巍地挪開,忍不住嘆了口氣,又將手抬了上來……
“且慢!”
“你們先放開我父親!”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一道是沙啞猶疑的,一道是清脆響亮的。
鄭仁走了出來,不過蕭雲珩和蕭雲琛並沒有看他。
鄭樓也沒有,他被蕭雲琛提在手上,面色蒼白,神情狼狽驚慌,外裘早就被脫掉扔在一邊,簡單又不失奢華的水青色金線錦袍單薄又好看,而他冷得上下兩排牙齒都合不攏。
看到他作為殺手鐧的女兒走了出來,他連忙用眼神示意從小就顯露出十分聰慧的女兒鄭薇薇。
鄭薇薇當然看見了,那麼大一個丟人現眼的爹,她嫁入攝政王府的路上又多了一塊絆腳石,不過她並沒有氣餒,揚起微笑就開始自我介紹。
“蕭二哥,蕭三哥,我是鄭家最小的孩子鄭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