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夫婦被蕭淵阻攔了之後自然是不安分的,夫妻倆合計了一下,他們先是找上了白家,白丞相最初並不承認,畢竟他是蕭淵的嫡系,萬事要以蕭淵為主,太上皇讓他保密他定不能多嘴。
後來是安王夫婦百般勸說,終於證實了之後,白丞相只說自己也不清楚,最多能幫著他們聯絡一下在外走商的二弟,也就是白暮冬,讓他們等一等白暮冬的回信再啟程。
眼見白丞相和蕭淵在拖時間,安王夫婦索性直接問上了國師府,靈蘊知道白卿安已然迴歸,便告知了安王夫婦——他們的兒子確實未死,也言明他們未歸的原因——有要事。
至於水韭,則是機緣巧合之下湊出的意外,白暮冬偶然得到的不知名植物,恰好信中國師告知他們幾人未歸是為了一些植物,衛白夫婦原也只想用那植物哄著蕭家兄弟,拖一拖時間罷了,哪曾想還正好撞上了。
“那姑姑呢?姑姑怎麼也千里迢迢跑出來了?”蕭雲琛問,衛晚夏什麼時候也跟著出來走商了,還帶著白綾姑姑,她可是從前宮裡的女官。
“額……”輪到白暮冬和衛晚夏有些尷尬了,夫妻倆面面相覷,吶吶難言。一句話概括就是,衛晚夏接到訊息,說是她相公在外有外室,所以她帶著奴僕,還有能管住自家相公的白綾姑姑就殺過來了。
蕭雲珩看出了點苗頭,淡笑不語。
蕭雲璟依舊沉默,白卿安聽到靈蘊的名字,想到自己來回現世都有他的身影,突然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份靈蘊到底知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話,那是不是也知道祂的事呢?
總之,儘管衛白夫婦目光灼灼就差直接拉他們走了,白卿安還是沒有一口答應會盡快去帝都,她還是沒有想好,至於蕭家兄弟,自然是以小媳婦馬首是瞻。
於是,翌日,在白暮冬再一次帶著希望來問時,蕭雲璟代表他們,義正言辭地拒絕了同行回帝都的可能。
白暮冬此次出行是為了給帝都收集採買糧食來度過即將到來的寒冬,輕易拖不得,留在泰山鎮這一晚也是硬擠出來來的時間,聞言,只好拉著有些失落的衛晚夏離開。
衛晚夏最終還是把腕上的紫玉鐲給白卿安戴上了,戀戀不捨地囑咐她,“安寶早日回帝都啊,姑姑在帝都等你啊!”
白卿安沒拒絕她的好意,戴上了鐲子,乖巧點頭目送他們的馬車遠去。
告別了衛白夫婦,蕭家人也再次啟程,白卿安還有些驚惶的心情,在見過衛晚夏後安寧了不少,至少,她還是能和男人們的家人們愉快相處的。
“在想什麼?”蕭雲琛昨夜給小媳婦暖床,由於他的好二哥,他昨夜陪著小媳婦睡了個素的。
白卿安昨晚是睡得不錯的,雖然她有些認床,但蕭雲琛一直耐心地在她身邊,“沒什麼。”她回神,搖搖頭,沒抽回被他握住的手,“只是覺得你們的親人們還挺好相處的。”
話音剛落,白卿安自己回味了一番,這話說得怎麼這麼不像她呢。
蕭雲琛低笑一聲,捏了捏她的手指,等到她看過來,才道,“卿安不要多想,要不是他們幸運,甚至都見不到你一面呢。”
男人語氣裡的驕傲和得意藏也藏不住,白卿安差點以為面前是那個愛炫耀的蕭老四,剛想反駁,就發現她身側又坐下了一個人——是蕭雲珩,只聽見他用一種傲慢無比的語氣說,
“隨隨便便就讓他們見到了卿卿,我都有點不平衡了。”男人的指尖勾了勾她戴在腕間的玉鐲,是很珍貴的材質,也是他叔母最喜愛珍藏的飾品,小時候的他就見過了,算得上是衛晚夏的心愛之物了。
可是,“這玉鐲當見面禮我還覺得配不上卿卿呢。”
白卿安怔住,是不是好東西她當然知道,“有點太誇張了吧……”手都被男人們握住了,沒法捂臉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