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一般人,莫要心急。”蕭雲璟說。
他的聲音平鋪直敘,像是在說今日天氣不錯。
蕭淵神色一正,“和小昀兒是一種情況?”當初皇弟來和他說小昀兒是他的親生兒子時他就覺得有怪了,後來也真的逼問出小昀兒是非一般的孩子,他自然是高興的很。
可是沒想到這又來了一個?
“確定了嗎?”蕭淵皺眉問道。
蕭雲璟默默點頭。
“那需要準備什麼嗎?”蕭淵和蕭雲璟感情深厚,從小,無論是什麼事,蕭淵都永遠是弟弟身後最堅實的靠山,這次也一樣。
“別的沒什麼,安安這裡我會照顧好的,皇兄不用擔心。”蕭雲璟語氣淡淡,然而目光已然柔和許多。
“放屁,我不擔心誰擔心啊!你們倒是有誰見過婦人生子啦?!”蕭淵對弟弟如此生疏的話語表示憤怒,大聲說道。
他倒也不是生氣,是以,幾個兄弟包括蕭祁昭都沒有感到害怕。
蕭祁昭作為在場輩分最低的,笑嘻嘻地湊了上來,“父皇消消氣,皇叔們也是擔心您太過操勞了。”
說著,蕭祁昭給蕭淵遞上了一杯茶。
“哼。”
蕭淵冷哼一聲,伸手接過喝了一口。
[我感覺皇兄的脾氣越來越大了。]蕭雲琰知道自己不能控制好說話的聲音,便偷偷在心裡說。
蕭雲珩和蕭雲琛都看了他一眼。
[你感覺錯了。]蕭雲琛說。
蕭雲琰有些不服氣,明明就是嘛!他總感覺皇兄不太對,可是哥哥們總是覺得他小,敷衍他。
不高興!生氣了!
蕭雲珩瞥他一眼,看他那樣便知道這弟弟心裡還是不相信他們說的話。
但他卻也有三分疑問,畢竟從前皇兄溫文爾雅的名聲不絕於耳,怎麼會在退位了之後反而越來越易怒了呢?
蕭雲珩難得抱著對弟弟的信任,好生地再次打量了一番皇兄,這一次他發現了點問題。
[皇兄只是因為太操累了,被人下了絆子。]蕭雲珩自從遇見了苗疆人之後,對巫蠱之術又重新好好學習了一番,若不是如此,他看見蕭淵眸底發紅的樣子也只會懷疑他是太過操勞了。
況且前兩日蕭淵還是正常的。
聽見他們說話的蕭雲璟鳳眸微沉,出聲問道,“皇兄,那些附屬國的使者們都送回去了嗎?”
蕭雲璟說的是南平一家。
南春荼雖然死不足惜,但終歸是在天陽皇宮裡喪了命,而南平作為帶罪之身,又不能輕易回南疆,蕭淵便派人送了剩下南疆的使者回去,扣住了南平。
很難說不是南平給蕭淵下了蠱蟲。
但他又是怎麼做到的呢?
蕭淵聽見弟弟們說他中了蠱,有些不相信。他儘管沒有弟弟們武術高強,但也不是隨便有人能輕易近身的,只是他眸底的赤色越發瀰漫了出來。
蕭祁昭注意到了,有些擔憂地扶住了老父親的臂膀,扭頭衝著蕭雲珩求助道,“珩皇叔,您快看看,父皇是不是蠱蟲發作了。”
蕭雲珩快步上前,抽出腰間放置的金針,快準狠地對著蕭淵的手指紮了幾針。
滴答、滴答。
暗紅色的血滴落在地上,很快便化作飛煙,消失不見。
“竟然是真的。”蕭淵忍不住喃喃,“這應該不會傳給其他人吧,月兒這兩天日日和我在一起。”他有些擔憂妻子的安危。
不等蕭雲珩回答,他扭頭對著兒子說,“快去把你母后也請過來,讓你珩皇叔看一看,若是有的話還得讓雲珩你多費心。”
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蠱蟲的存在,蕭淵一下子就脫離了那種暴怒易躁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