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皮薄餡大的小湯包,微微一咬開外面那層白嫩單薄的皮,裡面甜鮮鹹香的湯汁就流了出來,吸一口蟹黃湯,再吃一口韌性有嚼勁的蟹黃肉餡,昨夜裡白卿安的口水就流了出來。
她還想著早晨就可以吃到呢,結果蕭老三這個臭男人就是不給她吃,連去和膳房的人說他都不肯,還不讓她自己去。
蕭雲琛不讓白卿安,自然不是別的原因,只是因為孕期不宜吃蟹這類寒涼之物,況且,蕭雲琛知道,王府雖然有,但也是早些時日他國進貢的,更不敢隨意給小媳婦吃了。
他細細地解釋過,也溫聲哄過,割地賠款的事也做了,但小媳婦就是要吃,蕭大將軍也沒有辦法了,只能用“硬手法”了。
白卿安知道孕婦不能吃寒涼的海鮮,這還是她在現世裡,有次去師母家做客才知道的,只是她不是一般的孕婦,她就是可以吃的!
她還打算據理力爭,結果下一瞬,她便看見抱著她的男人一手禁錮著她,一手喝下手裡的燕窩粥,然後強吻住她。
白卿安眼睛睜大,驚訝地張大小嘴,正好方便蕭雲琛的小動作,他並沒有貪戀甜蜜,喂完一口便用手輕撫小媳婦的下頜,誘導她吞了下去。
白卿安又想咬人了。
她握住拳頭,羞憤地捶了蕭雲琛兩下,“你幹嘛!”
蕭雲琛讓她打了幾下才重新抱住她,“不生氣啦,已經很晚啦,卿安再不吃早膳要餓壞了。到時候想吃什麼都沒得吃了。”
白卿安哼一聲,貼著他扭了扭身子,才洩氣般妥協地自己吃飯。蕭雲琛在她動作之下僵硬一會,才慢慢放鬆下來,大掌輕飄飄地摸著她的秀髮。
看著小媳婦吃著吃著動作又慢了下來,蕭雲琛微微附身去看她碗裡還剩多少,一邊輕聲問,“吃飽了嗎?”
發現她碗裡還有很多,男人劍眉微蹙,拉進一碗小菜,“多少再吃點,這個還不錯,卿安嚐嚐看?”
白卿安放下手中的調羹,回頭抱住男人的脖子,把自己埋在還有自己牙印的胸膛處,悶悶的聲音傳來,“我今天是不是很嬌氣,麻煩又事多。”
蕭雲琛一愣,目光頓時柔和下來,他垂眸,又低頭在她秀髮上親了一口,聲音溫柔地不可思議,“怎麼會,卿安是最好的寶貝。”
白卿安一下就被哄好,蹭蹭他的脖子,仰起頭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很想發脾氣,就是很難受……”
說著說著,白卿安的眼眶又開始泛紅,也忍不住語帶哭腔,蕭雲琛心疼地吻住她,親親她的額頭、眼睛和嘴角,才勸慰道,“因為我們卿安做孃親了呀,別害怕,我們都在呢,卿安最厲害了。”
蕭雲琛原也是不知道女子在孕期會有如此反覆不定的情緒變化,是昨夜和大哥一起在書房裡看二哥寫的醫案錄和孕期注意事項細則才知道的。
此刻,蕭雲琛的愛意撲面而來,沉穩又有力量的話語迴盪在白卿安耳邊,讓她一下子便不覺得自己情緒容易波動了,看著清淡的燕窩粥又有胃口了,繼續乖巧地吃著她自己的早膳。
雲松院裡溫馨的很,書房那邊,三兄弟手忙腳亂地哄著才醒過來的蕭昀。
“我要孃親——”蕭昀抱著沃夫的脖子哭得好不悽慘。
蕭雲璟蹲在他身旁,想要抱他起來,又屢次被他躲開;蕭雲珩在他面前,拿著手帕想給兒子擦擦,兒子絲毫不買賬;蕭雲琰另闢蹊徑,然而剛想爬上沃夫的背,就被沃夫綠油油的視線逼退。
“我要找孃親,嗚嗚嗚哇哇哇!”蕭昀越哭越大聲,蕭雲璟三兄弟生怕他把嗓子哭壞了,只好說,“好,帶小昀兒去找孃親,但是小昀兒要答應,不能再哭了,還有要是孃親沒起來,不能吵醒她,好不好?”
蕭昀用自己手背抹眼睛,委委屈屈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