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的痕跡,直到現在回過頭去看的時候,他甚至已經不知道哪一道是第一次刻下的,哪一道是最近一次刻下的。
不可否認,流年對於公子幽是感興趣的。
這種感興趣,最開始的時候是建立在她和自己勢均力敵的強勢上的,而後,是她的野心,是她的不服輸。說來也奇怪,在自己的面前,公子幽從來都沒有表現出來過性別這種東西。甚至,他都已經模糊掉了這個概念。
這是一件稀罕的事情。
回看去,在自己二十多年的生命中,似乎性別這個東西一直給自己帶來太多的麻煩。從小流年就知道自己有一張太過好看的面孔,正是這張面孔總會給自己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這也導致了流年十分厭惡去做那種需要‘拋頭露面”的工作,就算是自己原來參加比賽的時候,他都要將自己全副武裝遮得嚴嚴實實。似乎只有這樣,所有人才會注意到他這個人,而不是他那張臉。
至於在感情方面,這張面孔更是招惹了更多的麻煩,最大的一個當然要數白色童話了。
流年甚至想過,要是當年自己和白色童話偶遇的前一天要是沒有多事洗了個澡剪了個頭的話,那個女人會不會就不至於像是現在這麼病態的糾纏著自己?還是他這輩子最適合的打扮就是邋遢大王?
這張臉給他帶來的麻煩不僅僅實在生活中,甚至在遊戲裡也是這樣的。說起來,他又後悔,當時應該選擇調整容貌下線的,可是他為了快點體驗遊戲,對於這些東西全部選擇了隨機導致現在他在遊戲中,不熟悉他的人都會漠視他的能力而專注到他的臉上。
只有公子幽是例外的。
他永遠記得,自己和她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曾經問她:“創世紀那麼多獵人,為什麼一定要選我?“其實,當時他是輕蔑的,是看不起的,以為又是一個衝著自己這張臉湧過來的狂蜂浪蝶。可是公子幽的回答讓他震撼了很久,她說:“因為別人都不叫流年。”
這是第一個只注意到自己本身而非那張臉的陌生人。
正是因為這句話,一向不會接受別人挑戰的流年選擇了出手,他只想看看這個女獵人是不是真的和她說得冠冕堂皇的理由那樣表裡如一。
結果,他很滿意,果然如此。
雖然當時她的操作比起現在來還算稚嫩,可是從頭到尾,她都沒有表現出一絲屬於女性的嬌氣,在戰鬥中,她的殺伐果斷更是讓流年忽略掉了她的性別只記住了,這是一個厲害的獵人。
這樣的印象一直留到現在每一次,每一次她的出現,每一次她和自己的對決,從來都沒有讓自己失望過。甚至可以這麼說,和她的爭鬥,更多的感受已經超出了PK這件事,昇華到了一種從身到心的享受。
只是,這種享受卻好像是毒品,讓他越來越上癮,越來越欲罷不能。
不知不覺的,他開始關注起跟她有關的所有事情。一開始,他只是默默的看,可是看得多了,他總想參與一下,所以,經常會出言不遜,而他發現對於自己的出言不遜對方的表現更是讓他開心的時候,他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深陷進這種無聊的遊戲中不可自拔了。對於這種表現,押沙龍給予的評價只有兩個字“幼稚”。
沒錯,確實挺幼稚的,就連流年自己也這麼覺得。
不過幼稚又能怎麼樣?只要他覺得快樂,就算是幼稚他也甘之如抬。
更何況,他覺得公子幽似乎對於自己的這種幼稚並不是真正的反感,最多就是不好意思的抓狂罷了。(流年,其實你不但很幼稚,而且臉皮也很厚,這麼不要臉的話你都說得出來)
這種快樂不知不覺竟然沉澱了,變成了一種深沉而兇猛的慾望。
只是他一直沒有現,直到……“
……剛才。
他知道自己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