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新來了幾個實習生,她還沒認全。
開會前,她想起來有份檔案忘在車裡,正好碰到吳天齊。
看他臉生,她以為是那幾個實習生中的一個,就讓他跑腿,順便帶咖啡上來。人家一句話也沒說,乖乖去了。
開會的時候,她才知道那是帶了酒店改造專案進公司的少爺。
“這有什麼,既然來上班就要好好上班。他父母也希望我們多給他找點事做。”
週末好好休息了一下,舒時燃今天的精神很好。
戴姣倚在她的桌子邊,“再這樣下去,我要以為有錢人都像你們這樣接地氣了。”
在認識舒時燃以前,她眼中的有錢人都是出門坐豪車、排場很大,衣服包包都是那些牌子,從頭精緻到腳。
認識舒時燃之後,她才知道還有撥低調的頂級有錢人。
比如舒時燃平時開的代步車是輛四十多萬的電車,在路上都不怎麼起眼。比如她熬夜加班後第二天也會頂著黑眼圈來上班。
不過還是能察覺出不一樣的。
她身上有股泰然恬靜的氣質,遇到事情也是那樣,情緒穩定。
“對了,我聽說金和府的客戶是個帥哥?能有多帥啊,讓她們能忽略掉甲方的面目可憎。”戴姣問。
舒時燃想起季析那張臉,“是挺帥的。”
戴姣:“你們是同學?怎麼在對接的群裡那麼客氣。”
舒時燃:“高中的時候就不熟。”
“既然是同學,他應該也是你們那個圈子裡的吧?他也這麼接地氣?”戴姣好奇地問。
這舒時燃哪裡知道。
她想起週六那晚,遊艇回到碼頭,她送喝了點酒的鄭聽妍回家。兩人在路邊看到他接了一個女人遞過去的紙巾,上面大約是寫了聯絡方式。
“反正應該是個花花公子。”
戴姣“嘖” 了一聲,“那可得注意,別讓我們事務所的妹子被騙了。”
舒時燃:“有道理,我會注意。”
戴姣離開辦公室後,舒時燃把吳天齊叫了進來。
“怎麼了sharon?”他的神態裡難掩疲倦。
昨晚朋友組了個局,慶祝他上班,一直到很晚。
舒時燃:“del你認識了吧?事務所的另一個老闆。”
吳天齊點點頭。
舒時燃拿起桌上的幾張畫,都是吳天齊週五畫的。
她給他安排的任務是每天根據三張建築圖片,用幾何圖形概括以及畫抽象畫,一共是六張。
“你覺得這個量怎麼樣?”
吳天齊:“差不多。”
舒時燃抽出一張幾何線稿,說:“五分鐘畫的吧?”
吳天齊糾正:“十幾分鍾。”
莫名地,他心裡打起了鼓,像上學的時候面對導師。
舒時燃把畫放到桌上,“全都重新畫。”
吳天齊:“啊?”
舒時燃:“精細度不夠。你這線條都不夠乾淨,細節也沒有。拿回去吧。”
吳天齊“哦”了一聲。
他畫這幾張確實沒花多少時間,自己也心虛。
他把六張畫拿回來,隨口問了句讓他萬分後悔的話。
“我今天重畫這六張就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