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晚上的居住地點之後,龍泉又轉身往回走,來到了之前路過的一片小竹林,砍下了兩根晃盪中能聽到積水聲的黃色老竹子,這就是他晚餐中必須有的水,除了能喝“飲料”,粗竹節還能當杯子、小鍋來著。
龍泉扛上竹子,又開始沿途吃著香蕉順便蒐集寬大的香蕉樹葉子,這是他將要用來搭建“屋頂”的建築材料。等一切東西蒐集就緒,他回到了高山榕下,開始認真而迅速地編織自己過夜的屋子。
一面勞作,他一面哼起了有些憂傷的歌曲,用一種低沉中略有些滄桑的嗓門,呢喃低吟:“……每一個日落時分,我的憂傷……我知道我們還會再見,只是離別總是依依難捨……輕輕地呼喚我的名字吧……我知道我們一定會再見。我會回來,那是我的諾言……”
☆、叢林脫險又遇強敵
龍泉用一排排竹條夾著葉片的跨棍編織法,在高山榕的樹杈之間做好了窩棚,又在四周撒了些刺激性的藥粉驅蟲蛇,稍後,他拎著砍刀再次退回了小竹林。
先前砍伐建築材料時曾發現竹林邊有一個小泥塘連著一道淺淺的溝渠,大概是雨後自然形成的,儘管泥塘很淺,但裡面卻有不少游魚。
因此,龍泉回大樹下編織“庇難所”時,先一步在水流的下游用泥巴和竹條修葺了一個簡易堤壩,專攔截大小可以入口的魚,放過流水和魚苗。這廂把房屋收拾好了過去一看,嘿,收穫頗豐。
先蹲小溪邊就著那泥塘的汙水剖魚刮鱗,再用竹節間的積水沖刷一下,然後連魚帶水的通通用鋼盔一裝,再砍上一摞竹竿抱著回了宿營地。
找了根合適的樹杈把鋼盔一掛,龍泉開始手腳麻利的搭爐灶。這裡才下了雨,地面潮溼鬆軟,所以他沒法直接架上好不容易找來的乾柴點火,只能用新鮮木材先搭出一個高於地面的平臺,在那平臺之上墊石頭、泥土做爐膛。
在這種時候,聖殿火比挖壁爐更管用,但是卻不能避火光、驅煙霧,也只能在沒追兵甚至恨不得自己趕快被找到的情況下用用。
爐灶搭好,龍泉還沒忘了弄上兩支架,把自己的鋼盔吊上去。在那泥塘幾近於死水,魚必須儘管20分鐘以上的沸煮才能食用,不然很可能吃進寄生蟲。
此刻,他萬分慶幸自己戴的是能煮菜的老式鋼盔,而不是那種墊了一堆防震、防彈材料的現代化裝備。更慶幸的是,在河裡掙扎時,他因為怕被漂浮物砸到頭,哪怕快淹死了都沒捨得扔下腦袋上的這坨重物。
在烹飪佳餚的同時,他又開始忙忙碌碌的削出鋒利尖竹、彎鐵絲、繫繩子……如此這般在宿營地周圍布上陷阱或者說警戒線。
一來可以在天明的時候看看有沒有什麼收穫,打牙祭補身子,二來,可以保證自己更安穩的休息。
事實證明,龍泉的舉動相當的具有前瞻性,一夜平靜的修整之後,就著濛濛天光,視察自己“領地”的龍泉就看到在距離自己“帳篷”不到40米處的一個鋼絲套索勒住了一條碗口粗細的蟒蛇。
一個合格的套索,自然是獵物越掙扎越逃沒法逃出昇天,等龍泉小心翼翼的用棍子挑著蟒蛇時,發現它早已是奄奄一息,他自然是樂得再次大快朵頤。
也只有他這種心理素質超好的人,才能平平靜靜的面對叢林裡的風險,換成別人,恐怕早就嚇得半死。試想一下,如果這蛇是桶口大小;如果它沒有被陷阱逮住而是半夜纏上了龍泉的身體;更有甚者,如果那是一條劇毒的毒蛇……
各種風險都可能讓龍泉在無聲無息之間就交待在這異國他鄉的叢林中,連個蓋國旗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膽大的人偶爾也會莽撞。當龍泉煮蛇當早點時,天空又淅淅瀝瀝下起了雨,等食物煮好,那火也被澆滅了,首長大人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叢林的雨季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