膚都又紅又爛。”
“別抓,越抓越癢。”
維於,凌太太出去看個究竟。
“哎呀,怎麼會這樣,我看你得馬上看醫生。”
房兆芝哭了,“送我去醫院,我像被千萬只螞蟻在咬。”
“遇方,你送一送她。”
房兆芝忽然叫起來,“是那隻幽靈,是那妖女!”
這次,連凌太太都生氣了,“遇方,送走了這位客人請她不要再回來了,凌家不單有蛇蟲鼠蟻,還多妖精魅怪。”
又一陣擾攘,他倆出了門,人聲靜下來。
丘靈動都沒動,仍然對牢熒幕工作。
凌太太推門進來,“咦,還沒睡?”
丘靈轉過頭來笑,“趕張報告。”
“明天面試可有把握?”
“十足十。”
凌太太忽然輕輕說:“房兆芝是討厭一點。”
丘靈唯唯喏喏。
“可是,我們不必同她計較。”
丘靈不置可否。
“不過,你還小,將來你會明白,應付那種人,一笑置之才是最省時省力的方法。”
“是,媽媽。”
凌太太一時不會意,站起來拉開房門,忽然又停住回頭,“你叫我甚麼?”充滿驚喜。
丘靈只是微笑。
“你叫我媽媽?”
丘靈點點頭。
凌太太滿心歡喜,“也是時候了。”
第二天早上,凌思聰剛預備送丘靈到飛機場,林通方趕回來。
凌太太關心問:“病人怎麼樣?”
他答:“太難相處,已經分手。”
“這也算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凌思聰咳嗽一聲,示意凌太太別管閒事。
“我送丘靈。”
凌先生叮嚀:“開車小心點。”
凌太太說:“丘靈,到了那邊,記得立刻打電話回來。”
凌思聰笑,“丘靈若聽話,那就還是客人,若渾忘家裡,那就真家女兒一樣了。”
一言說出父母的心酸。
丘靈忙不迭說:“我會立刻報平安。”
在途中,林遇方說:“同她訂婚,是父母的意思。”
丘靈說:“所以你離家出走,住在凌宅。”
“你好像不相信。”
“我信,我怎麼不信,自西雅圖回來,你得替我整容,新工作,新面貌。”
“你還會回凌家嗎?”
“我已當那是我孃家,可是我一生,註定要流浪,倦了,知道有個地方可以回去,是很大安慰,算不幸中大幸。”
“你的身世,我知道一點。”
丘靈笑一笑,不再出聲。
正如期望,她得到了那份工作。
那機構氣氛很舒服,像大學生度假村,永遠有人在喝咖啡,打乒乓,衣著隨便,多數是褪色襯衫長褲涼鞋。
可是,別叫外表瞞騙,工作起來,不眠不休是等閒事,老闆挺厲害,不規限上班時間,故此也沒有下班時間。
丘靈要求的福利,都一一得到。
回凌家的飛機上,她盹著了。
夢見自己很小很小,躺在女童院小床上,四周圍黑漆漆,受驚過度,她混身面板起了疙瘩,她叫媽媽,沒有人應她,她嚇得嘔吐起來。
“醒醒,醒醒。”
丘靈睜開眼睛,身邊座位有人問她:“做噩夢了?”
丘靈點點頭。
“記得嗎,上午我們在微軟見過面,我也是去面試,我叫祁家健。”丘靈發覺這個英俊的年輕人穿著件橘黃色臘染花襯衫,可是,一點也不討厭。